着:“华安县令,已经派人送上户籍文书,有臣服之意!”
顿了下,说着:“云台县令,当场就将檄文撕了,重责使者,破口大骂……”,叶鸿雁偷瞥主公脸色,见宋玉面色如常,才长出口气。
这倒在宋玉意料之中,这云台县令,是出了名的顽固货色,之前面对秦宗权,有知府名分,都敢顶撞,更何况宋玉呢?
“建宁县呢?”宋玉问到了最后一县。
“此县情况,最为严重,县令孙然,誓死不降,还征发民壮,修补县城,并且,有向外府求援之意!”叶鸿雁面色阴沉,缓缓说着。
只听“砰”的一声,在场中人,都是身子一颤。
宋玉放下茶盏,冷笑说着:“果是好胆!但是此时,临江府要休养生息,文昌府一团乱麻,长乐、武夷自身都难保全,还能找谁呢?”
“叶指挥使!”
“标下在!”叶鸿雁听得主公正式称呼,知道要发下军令了,连忙行礼,凛然听着。
“你率东山都,攻打建宁县!十日内,务必拿下!”
“诺!”
虽然时间紧了点,但建宁县兵,都被抽调作战,全军覆没,叶鸿雁自然不会怕它。
“典浪、潘和,你二人各率一卫,打下云台县,可有把握?”
“必为大人攻下此县!”典浪、潘和出列领命。
“好!罗斌,你巡查新安,若有不法,我给你先斩后奏之权。”
“宋虎,你整训降兵,我要两月之内,就可拉出打仗!”
宋虎、罗斌出列,说着:“诺!”
“哈哈……有着你等,我又有何惧?”
宋玉仰天大笑。
……
到了十一月,好消息不断传来。
叶鸿雁已经打下建宁,孙家众人,都被拿下,无一漏网。典浪、潘和也有将才,拿下了云台县。
至此,新安一府五县,已经全部落入宋玉手中。
新安府,刑场。
此时正是行刑之时,只见一大帮人,皆被捆着,押到台前,监斩官一身令下,长刀斩落,人头飞起,带起一蓬鲜血。
这人数不少,足有几百号人,有老有少,周围观看的人,不时发出惊呼:
“这……好象是秦家的人呐!居然全都在……”
“也不看看那边,孙家家主都被绑着呢,啧啧……”
“都是大人物啊!今天可涨见识了!”
这被行刑者,有秦家,孙家,还有之前放出谣言的大户,都被宋玉下了大狱,先明正典刑,宣布罪状,再光明正大地处决。
这次,宋玉下令,涉罪的各家,男丁不论年纪大小,一律处斩。女的全部发为苦役,家产全部抄没充公。
秦家、孙家等,都是世家大户,此次不留情面,被连根拔起,很是震慑了一批人。
“主公!此举,是否有些不妥?”沈文彬看着刑场,眉头微蹙,说着。
“此事一出,主公必遭大户诟病,以后要请他们出仕,就很麻烦了!”
宋玉冷冷一笑,这刑场的血腥之气,似乎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这些大户,多是贪婪之辈,畏威而不怀德,本帅德望不足,难以服众,只有以威望补之了!”
这实际意思,还是杀鸡儆猴,不然给其它大户看了,就算反抗,也可以善终,不是鼓励造反么?
当然要狠狠镇压下去,给以血的警告。至于明正典刑,公布罪状,自然是给其它世家,划出一条红线来,过界就罚。这也是教而诛和不教而诛的区别。
并且,乱世政权,打下一地,不能治理,才不得不请大户一同任官,这实际上是交出了一部分权力。
宋玉可不想如此,有才能的真心投靠者,自可任用,但其它各怀心思者,白送宋玉也不敢要。
就算这时人才紧缺,宋玉还是宁愿自己培养。
因此吩咐着:“命令各世家献上人才,本帅量才录用!”
“是……但这人数,恐怕不会多!”各世家兔死狐悲,怎么可能现在支持宋玉。
沈文彬已经是往好的说了,其实,说不准一个人都没有。
“这也在情理之中,但总得先做个样子!”宋玉淡笑说着。
“等到世家不派人后,你就贴出招贤榜文,我打下一府,声势日盛,想必投靠者,还是有些的。”这是故智,沈文彬点头。
“再设一个政事堂,对外招人,只要年在十五到二十岁,身体强健,耳聪目明者,不论寒门还是农户子弟,都可进入,供给衣食。”
“每日教他们认书识字,学习明算经等经世致用之学,间或熟悉公文和衙门事务,学成者经过考核,就可充为属吏,以后提拔成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