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裕出了皇宫就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因着朱祁钰是皇家子弟,刑部大牢里的狱监们倒也不敢太怠慢了他,找了一间比较干净舒适的牢房给他住,朱凌裕赶到那里的时候,正看见朱祁钰拿着一小瓶金疮药,赤裸着上身,颇有些辛苦地给背后的伤口上着药。
朱凌裕看着朱祁钰背上那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眉头不禁深深皱起,连忙让那狱监打开了牢房的门,走到朱祁钰的身边,拿过他手上的瓶子,边帮他涂药,边很是无奈地责怪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从古至今,臣不与君斗,你今日在大殿上这般与皇上争执,活该你是要吃些苦头啊。”
朱祁钰却是无所谓地笑着说道:“我早就知道皇上那边不是能那么简单就搞定的,只是他今日那般说琉璃,我一时没忍住罢了。”
“那你真的可以肯定,郝氏和那个苗女没有杀宫女和太监?”朱凌裕并不是朱祁钰,他对郝黛并不太了解,今日朱梓骁在殿上说的话,他也是对郝黛有了些怀疑。
“父王,你相信我,若不是真正威胁到性命,琉璃绝不会乱杀无辜的,我了解她,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没有杀那些宫女太监,就算她们真的死了,也绝不是死在琉璃和蓝贞手里。”朱祁钰语气十分笃定地与朱凌裕说道。
“既是你这样说了,那为父便相信你,哎,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你还要怎么去说服皇上呢。我看皇上那样子,似乎是真的想要郝氏的命呢。”朱凌裕已经帮朱祁钰上完了药,一边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衣服,一边哀叹着说道。
“不会的父王。皇上不会想要琉璃的命的,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他只是不想让琉璃待在我身边罢了……”朱祁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冷笑着说道。
朱凌裕似是对朱祁钰的话很有些疑惑,正要再问明白些,那朱祁钰却是先一步又问道:“父王,我离开之后,皇上可还有其他举动?”
“哦,你被禁卫军带下去之后。皇上又是叫出了郝东成,下了旨意,郝家被抄家了,所有男丁流放三百里,所有女子充为官妓。当真是一点余地都没有啊,这郝家上下也着实是无妄之灾啊。”朱凌裕又是摇头无奈叹息道。
朱祁钰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思忖了片刻之后,语气很是严肃地与朱凌裕说道:“父王,郝家被抄家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琉璃知道!她现在怀着孩子,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我怕她会受不了。”
“这个父王自然知道,我会尽量让人封锁消息的。”朱凌裕拍了拍朱祁钰的肩膀应允道。
虽朱凌裕这样说了。朱祁钰却仍是不安心,他自然知道朱梓骁为何会这样对郝家众人,不过就是想引郝黛出来罢了,毕竟依着郝黛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对郝家的事情袖手旁观的。
“郝氏那边的事情可以缓缓再说,皇上找不到她人。还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你就先跟皇上服个软,先出了这刑部大牢才好啊。”朱凌裕终归是心疼儿子,谆谆劝解道。
朱祁钰却是摇了摇头,苦笑着回道:“父王,难道您想我为了自己自保就撇清与琉璃的关系吗,您别忘了,琉璃肚子里可还怀着我的孩子呢,我怎么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朱凌裕被朱祁钰说的顿时语噎,沉默了半响,才一脸愁容地继续说道:“唉……父王还不是怕你母妃伤心吗,你母妃好不容易盼了你从聊洲回来,现如今若是知道你被皇上下了狱,我怕她会受不了啊……”
这下换朱祁钰沉默了,想着纪氏对郝黛的事情一无所知,心中便多少对她有些愧疚,思忖了片刻之后,才对朱凌裕说道:“父王,你把琉璃怀孕的事情跟母妃说了吧,再好好劝劝她,我想她应该是能够体谅的,而且牢里的狱监们顾忌我的身份,多少对我会有些优待,我在牢里也不会太过辛苦,你们也可以时常来看看我,母妃看到我无事,自然也就安心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皇上能够放郝氏一马,这般你与她也不用再受苦了。”朱凌裕无奈地点点头应道。
朱祁钰并没有说话,低着头,面上浮上一抹冷笑,依着朱梓骁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放过黛儿,他还是要赶紧想别的办法才好。
朱凌裕从刑部大牢出来,就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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