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的人品,只不过有的时候人言总归还是可畏,梅姨担心万一日后被有心知道借机生事的话,怕是对你的名节不好。”
这个问题,阮氏其实一开始就有所考量,只不过先前也并不确定玉儿能不能达成所愿。而如今虽已达成所愿,但却并没有真正拜师确定师徒关系,往后这常去常往的,怕是难免会有些不好的影响。
一来玉儿还是待字闺中的年纪,二来那欧阳宁也不过二十六七,虽然他们自己知道玉华只是去学东西而已,可难保总会有些喜欢无事生非的人借机造谣中伤,到时对玉儿的影响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阮氏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夏冬庆虽是武将,在规矩方面并没有那些个满嘴孔孟之道的文臣那般死板,但听到陆氏的话后,却也不由得有时担心起来。
“玉儿,你梅姨所说倒是十分有理,如今你也不小了,若是因此事而累及名声,日后怕是对你的婚事更加不利呀”夏冬庆这一下也顾忌了起来:“要不然,看看能不能再跟欧阳先生商量一下,麻烦他隔几天到咱们府中受累一趟会不会更好一些?”
“爹爹,您的想法女儿明白。只是,一来先生能够赐教本就已属不晚易,若是再让他亲自上门,怕是反倒会让先生心生误会从而令此事受到影响。”夏玉华客观说道:“再者,纵然先生可以屈尊到咱们府上,但是那满园子的药草又怎么可能带得过来?所以,女儿以为爹爹的想法并不太实际。”
听到夏玉华的分析,夏冬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显然,跟着欧阳宁学医,这样的机会是极其难得的,毕竟这可是玉儿的心愿。可是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女儿的将来,若是因为这事而耽误了日后的终身大事,岂不是更得不偿失了?
见夏冬庆一脸的犹豫,夏玉华自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思,想了想不由得微微一笑道:“爹爹又何需这么担心呢?女儿以前那么没有分寸,也没见爹爹这般头疼,如今不过是怕有人会借机说些闲言碎语罢了,又何必太过放在心上。”
“话是这样说,可你的终身大事自然得谨慎一些,若是无故受到影响,你让我后有何面目去见你母亲呀”夏冬庆一提到夏玉华的生母,整个人顿时不由得泛起一丝伤感,即便在战场上再如何英勇,堂堂七尺男儿却依然有着那一份心中的柔软。
“爹爹,玉儿现在只想好好的学点东西,好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因为担心一些无中生有的中伤而放弃习医的话,即使女儿名声如虹,也是不会开心的。”
夏玉华想了想,索性将心底的话全数说出:“更何况,婚姻这种事,未必见得有好名声就一定能够遇得良人,一生幸福。再说,我们也管不了别人的嘴,即使是圣人也还有对圣人不满之人,更何况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只要行得正、做事无愧于心、自己开心便足矣,又何必过多在意那些所谓的流言菲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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