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战中我听见那个首领冷漠的声音:“这是个开眼的宇智波,一定要在他毁掉自己眼睛之前捉住他或者杀了他!没想到这次除了九尾,还能带回一双写轮眼。”
在他说话的同时,我毫不犹豫挥刀,转眼间一个头颅就咕噜噜掉到地上。
又因为陷入我的幻境,头颅的主人直到脑袋掉在地上,他脸上还是一脸梦幻的笑容。
尚来不及松一口气,背后和头顶同时又有疾风向我的脑袋和后背冲来。
就在我这边激斗的时候,那边的九尾也动了,它猛地朝那个首领和剩下的两个忍者冲去——他们两一个手上抓着老头子,另一个则是开始抓着小狐狸的那个。
然而眼见着它的爪子要把那个空手的忍者拍出去,一道透明的光幕忽然出现在空气中,九尾的爪子拍在那道光幕上,如石子投入水里溅起一圈圈涟漪。
不过也就只有涟漪了。
看上去声势浩大,带着迅猛疾风和火焰的爪子停在半空中,正好悬在那名忍者的头顶上却无法再进一步。
趁着大家都被这一幕吸引的一瞬,我又放了一个幻术猛地跳出包围圈,朝那个首领冲去,目标正是他手里的小狐狸!
——大部分的人被幻术绊了一下,少数几个拦在我面前,我顾不上跟他们打斗只把袭向要害处的攻击打飞,一定要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救下森川焰!
但是,命运又在这时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被九尾的攻击吓了一跳又冷静下来的首领,他没有注意到我,却被九尾的举动刺激,一直高悬着的手终于斩了下去--
“不!!!”
在我的抗拒声中,命运之神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悲剧是什么,是把所有美好的东西毁灭,而对于我来说,就是把我所珍视的东西毁灭给我看。
四溅的血花中,我好像也被溅了满脸鲜血,通红的视线里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从背后刺来的苦无,从左面袭来的水龙,首领脸上恶毒的笑容,老人伤心欲绝的表情,九尾舞动的尾巴,一切都静止了。
然后在下一秒,时间重新恢复流动。
所有人的时间都在向前走,除了她。
森川焰的胸口插着苦无,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她还闭着眼,表情安详,似乎是毫无痛苦。
我很奇怪自己怎么能把她的表情看得这么清楚,连她一根根的眼睫毛,微微上扬的嘴角,飘落到空中再一缕缕落下的头发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在那个首领惊恐的眼睛里,我看见了答案。
他眼中的我,睁着一双黑红色的,形状繁复如星斗的不详眼睛,如恶鬼一样盯着他。
或许,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堕入了地狱。
眼前一花,我内心诡异的平静,像是早已预料到自己会出现在首领的背后,手上的断婆娑比任何时候都要锋利,向前一扫就把他一斩两段。
鲜血四溅,肠子涌出。
不过这是当然的吧,这可是附上了查克拉的刀刃,是传说中的不详之刀。
我落到地面上,手指按在断婆娑的刀面缓缓划过,像是在轻抚情人的肌肤。
我的情人已经死去了,在我的面前死去了。
指尖沾满粘稠温热的鲜血,那种红色刺眼至极。
我动了动眼睛,将视线从断婆娑上抬起,落到对面刚刚转过来的两个人身上。
这两名忍者早就没有刚开始的神气表情,啊,那是当然的了,他们当然应该害怕。
他们所有人都应该害怕。
我微笑起来,向前走了一步。
所有人,三十六个人顿时齐齐后退了一步。
只是无论他们后退多少步,都逃不开死神的拥抱。
我漠然挥下手里的刀,微微合眼,从心底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既是兴奋又是厌倦。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再度回神的时候,面前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应该是森川焰的父亲,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还有一个是原本三十六人中的一个。
现在,这两个本应该是敌人的人,全都齐齐瘫坐在地上,紧紧靠在一起,望着我面露惊恐抖如筛糠。
空气里的血腥味浓重地快要实体化了,我感觉自己像是泡在血海里一样,抬起手发现手上正一滴一滴滴着血,断婆娑的刀尖也在滴血,只是那血液滴得速度过快都几乎成一条细线。
面前的两人抖得更厉害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到处是残肢断臂,内脏器官也遍地都是,总之没有一具完好的尸体,手上的血不是我自己的,地上的尸体也都是敌人的。除了刚开始去救森川焰受的伤,我身上再没有新的伤口。
森川焰,我转身走向那具倒在九尾脚下的尸体,没再管身后的两人。
那忍者以为我放过他们了,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竟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快结印,我脚步一顿,下一瞬间来到他身后,他好像没发现我,连他身边的老头子也目光直视前方,就好像我还站在他们两身前一样。
我笑了笑,直接用没拿刀的左手□□面前忍者的身体里,精准无比地找到那枚心脏用力一捏。
汁液四溅的感觉就像是捏爆了一颗饱满多汁的果实,可惜那枚果实藏在身体里,我看不见血红汁液飞溅的漂亮景象。
我忽然想起来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所见到的景象,跟现在很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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