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家那是给道观留墨宝或者是领导题辞,我到那算个什么,你这不是让我丢人现眼吗?”
“哎呀,我的意思是让你写一个送给我,我们来一次总得有个纪念吧”夭夭不依不饶。
我没好气地道:“我们都照了那么多像片了,还不算纪念啊?再说了,你当我是曹植啊,走两步就能写出诗来,我们还得赶时间呢?”
“不嘛,写吧,我就要你写!我不管,晚就晚了,你一定要写!”夭夭摇着我的手臂开始实施撒娇大法。无奈之下,我回道:“夭夭,就是我肯写,人家也不一定肯借我们东西,人家那些东西是给留墨宝和领导题辞准备的,不是你想用就随便能用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来借,你现在开始想草稿,给你半个小时。”
我看了看夭夭那天真中带有渴望的神情,实在是不忍再拒绝了,只好坐在一旁打腹稿,夭夭则瞪个大眼睛兴奋地等着。事实上,水笔字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学生时代没少练,功夫也还马马虎虎,蒙蒙外行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估计夭夭要是见了,一定能崇拜死了!只是诗可不是一时说作就能作得出的,虽说学生时代也作过几首不伦不类的旧诗,可这么多年来也扔的差不多了,没办法我只好回忆以往读过的一些古诗词,争取拼凑出一首。可我想来想去,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竟没有一首关于男女友情的诗词作品可以让我作为参考,这使我对五千年中华文化人伦思想部分的纯洁度产生了极大怀疑。
没办法了,只好靠自己了。不知道是不是夭夭的原因,这一刻我的思路还挺快,不到十分钟就有了七、八句的腹稿,我又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形成了两首所谓的“七绝”,看看时间,总共二十三分钟,比我学生时代作的那些无病呻吟的东东快多了。只是内容有点过分,可以说是极度暧昧甚至极度不暧昧,不知道夭夭看了会做何感想。
我站起身来,对夭夭道:“我已超额完成任务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超额?什么超额?”夭夭看着我不解地问。
“超额的意思就是说我已经作了两首诗了。”我不无骄傲地说。
夭夭大喜过望,兴冲冲地跑去借文房四宝,老道开始果然不肯借,最后在夭夭连拉带拽动手动脚嗲声嗲气被吃了无数豆腐的情况下面红耳赤地答应了,我见了心中好笑,暗骂了一句:“什么***出家人,为老不尊,六根不净!”
铺开宣纸,我习惯性地举起右手想撸撸袖子,一看穿的是短袖休闲装,只得做罢。于是挥毫而作,以最为擅长的行草把打好腹稿的两首“七绝”书了出来,其题为:携美同游龙尾山而作两首:
其一:野径山幽碧草曛,小桥风皱水成纹。多情莫笑生白发,不为青山为美人。
其二:携手红颜梦竟真,龙尾山下伴罗裙。嫦娥有意应妒我,纵有倾城嫁无门。
此外还写上了赠夭夭小姐某年某月某日等等一行小字,倒很象那回事。
夭夭虽然是学外语的,但显然中国话还没败到家,不知因为兴奋还是羞涩,看后小脸涨得通红。晾了一会后,一边郑重其事地折起收在短裤口袋里,一边白了我一眼,小声地骂了我一句:“登徒子!”
我笑道:“夭夭,你进步得挺快吗?才刚读了我两首旧诗,就学会用文言文色狼的雅称来骂人啦!”夭夭一听,脸红得更甚,立刻向我施以粉拳。打打闹闹中,我们乘缆车迅速下山,尽管我快速驶向清河水库,可到了目的地时,天还是已经黑了。清河水库由于投资方实施保护主义的经济政策,只有一家叫做清河山庄的旅馆,不过规模倒是很大。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我和夭夭进了清河山庄,我走到前台:
“麻烦两个单间。”
“对不起先生,单间客满。”
“那就来两个标准间。”
“对不起先生,由于现在旅游旺季,客人流量比较大,我们山庄现在只剩下一个标准间了……”
“啊,只有一间……”我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夭夭,夭夭当然也听到了,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我们显然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
“先生,请问这间房您到底还要不要?”前台小姐狐疑地看着我这位大叔和夭夭这位幸好已经成年的少女问道。
“要,要,不要我还睡车里呀!”
“那请您现在交款,承惠四百九十元……”
“我&m;#$%*#&m;^%^……”
走在去房间的路上,我心中仍在暗骂,什么狗屁标准间,价格跟四星酒店差不多了。回头看到夭夭仍是低个头红着个脸象个小猫一样跟在我后面,我心中一动,又凑过去逗她道:“夭夭,今夜,我们要同眠一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