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着伤口的手帕已经被血色染透了,鞋垫都沾着血渍。
“挺能耐啊。”他抬眸看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怎么不干脆扎上几棵钢钉再出来逛?”
“谁想逛了!”童朝夕有些恼火,说准确点,其实是有种被他看穿后的气急败坏。就是因为姜云霆,她没忍住跟来的。
他脸色沉了沉,把她往沙发上一拽,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手帕,重新包到她的脚上,冷笑道:“这么能耐,等下缝针的时候别打麻药。”
“我不缝针。”童朝夕顿时手脚发凉。她敢拿着刀在别人身上切,却绝不想有人在她身上动刀子。
“伤得这么厉害啊?”晟木槿拖着长裙出来了,见到丢在一边的血手帕,立刻捂住了嘴。
晟非夜扫了她一眼,抱起童朝夕就走。
“哥……”晟木槿追到栏杆前,急声问道:“晚上赛车你去不去啊。”
晟非夜扭头,视线掠过她,直刺姜云霆,淡淡地说:“不去。”
“哦……”晟木槿拧着眉,小声说:“糟糕了,哥哥生气了。但我真不知道童朝夕的脚扎这么厉害……她痛怎么也不说呢?”
姜云霆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和地说道:“别想了,快试礼服去吧。”
晟木槿耸了耸肩,回到礼服堆里。
——
晟非夜带着童朝夕直奔医院。
童朝夕从小到大都怕打针,在身上切呀缝呀,让她想都不敢想。她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才能从他的掌控里逃开。
“下来了。”到了医院,晟非夜拉开车门叫她。
“不去。”她坐着不动。
晟非夜直接把她从座位上给捞了出来,大步走进了急诊室。
医生看了看她的脚,惊叹道:“这是想在脚底种花吗?刨这么大个坑。”
“她是在里面养大象。”晟非夜冷笑道。
两个大男人这么毒舌!童朝夕被碘酒弄得死去活来,咬着衣袖不敢撒口。打麻药的时候,针刺进肉里,又是一阵神魂颠倒的感受。
晟非夜的手臂环过来,把她揽紧,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慢声说道:“行了,快好了。”
童朝夕真想往他肚子上咬一口!
等医生缝完针,晟非夜拿过绷带,亲自给她包扎。童朝夕看着他低眉垂目的样子,心里有个地方突然晃了晃。
“你对你每个养过的女人都这样好?”她忍不住问。
“又忘了,这天底下,只有一个童朝夕能让我这个伺候。”他捏捏她的脚趾,抬头看向她的红眼睛。
童朝夕的心又猛地晃了晃,他的眼睛里真的藏了妖魅啊!这妖魅正在吞噬她的心!她慌慌地转开头,闷哼道:“好痛。”
“打了麻药,能有多痛?”他抬眸看她,沉声问道。
童朝夕咬嘴唇,闷闷地说道:“就是痛,那么粗的针扎进去……”
晟非夜看了她几秒,突然就往她的小月退上咬了一口,很重很重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