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存在。
两个集团之间互有碰撞,这也是难免的,同行如敌国嘛。
但现在这个情形,分明就是撕破了脸皮,从明里明刀明枪的对着干。
这倒让夏明珠琢磨不透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在突然之间就对百歌集团大动干戈了,又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沪新地产在一夜之间,突然就钻出来,从私底下交锋,站到明处来跟锦湖苑直接对垒。
周子言看得出来夏明珠想要知道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一次活动的想法,不过这人是谁,周子言倒不想说出来,毕竟,对周子言来说,弄清楚是谁在操纵,远不如想好如何应对现实来得实际。
但夏明珠哪里忍得住,周子言既然知道了这么多,肯定也会知道这个对锦湖苑动手的人是谁。
不过,周子言笑了笑:“夏总监,我认为,没必要去计较这个人具体是谁,反正我们已经知道我们这次的对手是沪新地产,这就已经足够了,对吧?”
就像两国交战,你只需要知道你的敌人是来自哪里,然后竭尽全力去消灭他们就行,至于是哪一个人在用炮轰你,又是哪一个人在拿枪瞄着你,就用不着去弄清楚——等你弄清楚了再做出反应,恐怕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夏明珠沉吟着说道:“不过,子言,你应该知道,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就容易找出一些弱点,然后从这些弱点入手,应对起来,就会轻松许多。”
周子言自然知道夏明珠的能力,也知道蒋依睫跟随夏明珠多年,夏明珠对蒋依睫的了解肯定更为深刻,但周子言的确不想泼夏明珠的冷水,更不想让夏明珠难过。
要在这这个时候,“蒋依睫”这三个字要是,从周子言嘴里说出来,无论如何都有点儿揭夏明珠的疮疤的意思,周子言可不想这么做,更何况,这个疮疤,由夏明珠自己来揭,肯定会深刻得多。
所以,周子言摇了摇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不行,这事情,我得立刻回去上报一下……”夏明珠有些急切起来:“就算是来不及,我们也得做点什么,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夏总监,站在你我是朋友的立场上,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身份是财务总监,过多的介入这件事,后果你可要想清楚……”
周子言盯着夏明珠,好心的提醒到。
这话说的直白,也的确是出自周子言肺腑的真心话,百歌集团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私底下暗流汹涌,几方面势力勾心斗角,从来就没间断过,夏明珠来百歌集团时日不短,也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厉害。
像锦湖苑现在的情形,夏明珠已经是不在其位的人,撒手不管,无论这第三次抽奖活动的成败,无论夏明珠身上会出现光环还是污点,都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但现在过多的介入参与进来,锦湖苑第三次抽奖销售活动无论是继续再造辉煌,还是一败涂地,对夏明珠来说,情形立刻就会反转。
就算能够再次创造辉煌,也会被人戴上一顶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的帽子,让人大做文章,一败涂地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相信只在刹那之间,夏明珠头上,便会堆满各种各样,甚至是稀奇古怪的罪恶,到时候夏明珠就算有能力弄来整个东海之水,恐怕也难以洗清。
个中厉害,夏明珠哪能不清楚,只是这事情一旦跟周子言扯上关系,夏明珠就会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大约,这是所有女孩子的一种通病吧。
所以,对周子言的话,夏明珠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暖意。
“好!子言,我听你的,不硬性介入……”夏明珠柔声说道,但过了片刻,夏明珠又问道:“你对现在这个局面,有什么看法?”
周子言叹了口气:“由于时间紧迫,许多抽奖销售的前期工作,都已经进入尾声,想要做出变动的余地已经不多,所以,我们能够用得上的方法,已经实在不多……”
“子言,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对吗?”夏明珠几乎是央求着说道。
“我想过了,沪新地产方面的情况,应该很快被董事会知道,也就是说,这次的情况,应该是沪新地产跟我们百歌集团一次对决,而这次对决,恐怕不会仅仅只是房地产这一个方面,其它领域,他们也绝对会有所行动……”
“所以,在这种全面对决的情形之下,我觉得,我们现在能做的,是努力把损失减到最低,而不是要去跟着沪新地产攀比,第三期工程的销售方面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好完全失败的打算。”
在两个集团全面对决的大环境之下,董事会的注意力,绝对不会只单单的注意着哪一个方面哪一个领域的成败,而是全方位的成败,有时候甚至会让出某一个领域的利益,来换取其他方面的成功,也不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所谓丢卒保车,丢车保帅的案例,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