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裙和滕盾。
“这种甲胄肯定怕火!”少艾瞬间有了判断,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将滕盾丢入一个火盆,刚刚丢进去滕盾瞬间被点燃,不一会儿就全烧了起来。
刚才梅鋗带兵前来少艾在巢车之上看得仔细,南郡的援军至少有三千身穿藤甲的兵卒,他立即命弓弩手在箭镞上缠绕布条作为火箭。
“可惜了,这次没有携带黑油。”少艾说的是大秦军团在统一之战后期每战必会用抛石车投出去的利器,那是一种经过简单烧炼的石油。
大概一个时辰,秦军的掌佐已经将营内剩余的兵力统计完毕,两万秦卒剩下的只有六千三百二十六人,可以说三天之内真的是损失过半,这在出发前是很难想象得到的。
能作为两路前锋之一,少艾麾下的秦卒自然不是各地集结起来的郡县兵,他们是以蓝天大营的军官作为骨干,再配以征召而来的征召兵。这样的军队,士卒大多有经历过统一之战,战力仅次于边军和蓝田大军,比之戍卫咸阳的京军还要强上一些。
先前不是时候,现在却是不得不问。党旋被少艾喊过来描述作战经过,讲述的过程中变成了一问一答。
“……首次败了溃退,然后敌军短暂休整之后转身杀回?”少艾俊美的面容露出迷惑的表情,“你说这是一个计谋?”
“是的,偏将军。”党旋也觉得用一万人部署计谋说不过去,解释:“不然怎么解释首战敌军一触即溃,后面返身杀回那么耐战。当时若是没有一千派去追击的部队返回,敌军肯定会战到全军覆没。”
“想来敌军之中也有能人……”可不是吗?有那个魄力用一万主力诈败来部署计谋,少艾扪心自问自己没有那个魄力,他问:“可知道当时秦军的主将名字?”
党旋露出了羞愧的表情:“未曾知晓。”
少艾沉默下来,很详细的思索一下党旋的描述,想着想着露出苦笑:“两军战袍一致,敌军没有改,我们是不能改。难道日后作战无法分辨敌我,这……”
党旋反应比较大:“当时天色昏暗,厮杀的人都是一样的战袍,事后我问了士卒,他们混在一起厮杀为了辨认敌我分散了心神。职也想了一下,若是能清楚分辨敌我,战事经过不该是那样。可见敌军正是用这种狡猾的方式才能坚持那么久。”
哪有正统秦军要改自己的战袍呢?哪怕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就如少艾所说的那样,他们是秦军,自然是没有更改战袍的道理。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无不在想:“敌军也太没脸没皮了,竟然无耻到这一地步。”
做完杀一儆百的梅鋗调动两千跳荡兵和五千客军防备秦营,又抽出一万兵卒驻营,他亲自带着一部分人来到兵堡外围,注意倾听之下兵堡之内还不断有喊杀声传来。
他们也已经与兵堡内的守军取得联系,梅鋗派了一部分藤甲兵从缺口和入口进去,打了一段距离被铁闸门所挡,重达金千斤的闸门想拉开也不是一时半会,从外面往里面清的速度快不起来。
守军的意思是让部分兵堡的兵卒下来带着援军走暗道,然后援军再想法从二层的暗格进去,这样一来以优势兵力内外夹击,天黑之前该是能够将堡内的秦卒清理完毕。
军侯勉已经从二层的暗格下来,他简短地向本地最高官长汇报一下作战经过,说到主官朔战死时梅鋗一脸的怒气。
“主上说了多次,指挥的职责就是指挥全军,不是去逞凶斗勇。身为官长一死,兵卒由谁来调配,没人指挥兵卒该怎么作战!”梅鋗说的就是南郡各军的作战思想,他问:“后面是你指挥守军?”
军侯勉哪敢夺功,照实回禀:“是兵堡的左次官,高。”
“总算有一个尽责的。”梅鋗初战不顺,会有那么大的怒气跟刚才试探不成有很大的关系。他又说:“清理完兵堡的敌军,你与次官高合作恢复兵堡的防御工事。”
“嘿!”军侯勉行礼只有领命的份。
看着军侯勉又从用盾牌搭起来的斜坡爬上去,梅鋗的目光转向南方,三万军队赶来救援兵堡的目的已经达到,后面还有七万大军在鄢县。
秦军的进攻方向不止邓县这一边,离甲二号兵堡约五里外的山都方向也有两万秦军。另外,秦军有六万主力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会来邓县这一路还是山都那一路,吕哲所率的七万大军最稳妥的是停在鄢县。这是事先就已经布置好的作战方针。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