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战,所以说吕哲的备战是在传言之前。
蒯通应该也知道吕哲的备战比传言更早,为什么还要说那些呢?
吕哲环视众人一圈:“密切关注秦军动向以确保万无一失。”目光落在卫瀚身上,“你的责任最终,万般不可疏忽了。”
卫瀚恭敬应命。
“备战要加快,越快越好。军队所需物资也容不得差错,”吕哲看着娩杓和梅鋗,“你二人,也要尽心才是。”
梅鋗与娩杓齐齐拱手:“职,明白!”
吕哲缓缓地站起来,“蒯先生与苏烈留下,”整理一下衣摆站定,“其余人退下吧。”
众人行礼后一一退下,蒯通和苏烈对视一眼,两人又转头看着走向山川舆图的吕哲。
挂在架子上的舆图是得自范增,不但记录了南方各郡的河流与山岳,还标注了乡里县城,可以说非常详细。
“长江洪水已经退去,桥梁尉灌余正在恢复浮桥。”吕哲说的是南郡到苍梧郡的路线,又抬手指向衡山郡,“有传闻项梁在整备军队,只等龙且拿下泗水郡就要出兵陈郡。但是共尉回报在九江郡发现新楚的探子,看来项氏是玩传闻玩出心得了?”
苏烈问:“主上的意思是,项梁即将出兵陈郡是假,要出兵九江才是真?”
“真真假假。”吕哲点着舆图上的九江郡,“看来项氏的新谋主深食其味。”
混淆视听一直是军事上采取的一种手段,使人无法正确的做出判断,将这一手段运用得炉火纯青就是兵法上的声东击西。
“新楚离我们远,所以哪怕知道他们在‘借’三川郡秦军的‘势’牵扯我们的心力,我们也暂时也无可奈何。”蒯通这是在接刚才说到一半的话,他走过去请吕哲看向九江郡、庐江郡,“这两个郡是缓冲,项氏牵扯我们的精力必是要对其中一郡动手。他们在想尽方法要与我们接壤,主上不可不防。”
项氏无论是范增作为谋士还是现在的新谋主都在贯彻一个战略,那就是在没有明朗之前尽量不与秦国交战,陈郡本为魏国旧地,是不折不扣的中原之地,她又与三川郡比邻。只要摸清楚项氏一直以来的行事轨迹,不难看出项氏根本不会去攻打陈郡,以至于早早的和秦军对上。
琢磨了许久的吕哲明白这点,蒯通却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察觉出项氏攻击陈郡是假进军九江郡才是真。
“先生所说极是。”吕哲转身一礼,复又回转看着山川舆图,“项氏想在秦军没有动手之前与我们接壤,恐怕是想趁我们与秦军大战时占便宜?”
“两虎相争,必会一死一重伤。既然主上察觉项氏居心叵测……”苏烈急急开口,说到一半被蒯通笑着打断了。
“苏将军勿急,主上心里恐怕已经有决断。”蒯通笑眯眯地看着吕哲。
决断?吕哲只不过是有大概的想法,不能称之为决断。他不知道远在三川郡的徐岩有没有发现项氏蹲在一旁等着做渔翁,察觉之后徐岩又会有什么样的态度。
“我在庐江郡的桓楚那边有布置,项伯说服桓楚归楚的成功率不超过三成。”吕哲点了点舆图上桓楚所在的番阳,“或许,我们应该诱使桓楚在项氏没有向九江郡动手之前先去……”
“唔?”蒯通是知道吕哲不希望周边有人能完整控制一郡的,“是让桓楚出兵九江郡吗?”,这样一来桓楚就成了一只拦路虎,项氏想要占领九江郡必会与桓楚交恶。
桓楚不是傻子,想要诱使他在没有稳定庐江郡之前进攻九江郡难度很大。吕哲还需要做另一手的准备,武装九江郡的本地势力也是一个选择。
“请问主上,前一段时间负责我方散布谣言的是哪一位?”蒯通显然也和吕哲想到一块去了,“还要让他在九江郡散布言论!”
运作那件事情的人是娩杓,他现在负责南郡的民政,忙得不可开交恐怕是脱不开身?
蒯通转念一想,将项氏图谋九江郡公诸于众不需要运作,只需要让九江的群雄知道也就可以了。他“呵呵”笑了几声:“九江郡的安丰在我军控制之下,主上打算将安丰交给谁?”
“葛婴吧!”吕哲毫不犹豫地地有了人选,“桓楚也罢,支持九江本地势力也罢。两件事情一起办!”
项氏喜欢玩阴的,那么吕哲就用明的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