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烦的要命,心想你他妈是司机还是保姆,关老子屁事!
他沉下脸,伸手重重地将杨锐推开,冷哼一声:“滚开!”
秦非真生气的时候,那种气场是挺吓人的,但可惜他今晚喝了太多酒,而且他喝酒会有一点脸红的毛病,所以此刻他嘴里虽然是冰冷的拒绝之词,眉眼之间却透着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妖异和诱惑。
杨锐几乎只在一瞬间就乱了呼吸,顺势握住秦非的手腕,另一手揽住了秦非的腰。
秦非一怔,没想到杨锐胆子这么大!
还没等秦非做出更多反应,杨锐把秦非半搂着按在怀里,声音低柔地说:“秦总,你喝多了,我送你上楼吧。”
杨锐人高马大,本来就比秦非大出一号,此时又把秦非往怀里这么一揽——秦总裁平日里帅酷狂霸拽的气场全没了。
秦非这个气啊!
“你他妈有病吧!”秦非骂了一句,手腕发力,想把杨锐的贱爪子给反剪住。
可是秦非哪有杨锐力气大,挣了几下没挣开,反倒腰上的那条胳膊越缠越紧。
这时候如果有路人经过,一定以为这是小两口闹别扭呢,一个拉一个扯的。
“秦总,别这么固执,我又没有恶意,只是送您上楼而已,念在咱俩以往的交情上,我总不能看着您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回家吧!秦总,还是让我来照顾你吧!”
杨锐说话之间,手掌已经不老实地在秦非的腰间摸了两下。
秦非立刻就给恶心住了!
想不到这都多长时间了,杨锐仍旧不死心,竟然还惦记着他呢!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
后面的那个“蛋”字还未出口,忽然,他看到漆黑的角落里冲出一个人影,大步流星地朝两人走来,动作相当迅捷。
还没等杨锐回头看清楚来人,一记重拳已经挥了出来,不偏不倚打在杨锐的脸上。
同时,一脚踹在杨锐的肚子上,杨锐痛呼一声,松开了秦非。
从这人冲出来的时候,秦非就看见了,江宁特有的修长挺拔的身形。
秦非只觉得一股更加烦躁的情绪涌了上来,向后退了两步,看到江宁不停地在杨锐的身上挥舞着拳头,两只眼睛冒着精光,恨不能干脆坐在杨锐身上抽打。
杨锐本来也算是个壮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然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任凭江宁疯了似的在他身上连打带踢。
秦非冷眼看了几秒钟,便转身走开。
随便打成什么样子,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秦非进到楼道,刚要随手关电子防盗门,江宁快速地从门外挤了进来。
“秦非……”有些嘶哑的声音,带着未加掩饰的急切。
秦非本来因为喝高了,头有些晕,但此刻见到江宁,也瞬时清醒了。
江宁戴着一顶棒球帽,大帽沿遮住了半张脸,穿一件普通的帽衫,站在楼道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一向干净整洁的下巴上布满胡茬。
与秦非一身精炼的西装相比,江宁看上去憔悴极了,这哪像是二十岁的青年,跟老了十岁似的。
秦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地看了江宁一眼,缓缓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江宁的呼吸有些急促,“秦、秦非……我们谈谈,好吗?”
几乎是一种恳求的语气,秦非甚至不敢相信这是平时那个清冷的江宁说出的话。
“你跟踪我?!”秦非开口,说出的是冰冷指责的话。
可是这话听在江宁的耳朵里,却如同久旱逢甘雨那般痛快,他还以为秦非会严词拒绝,或者干脆不理他转身走掉。
也直到这一刻,江宁才悲哀地发现,原来只要秦非愿意面对他,哪怕是骂他,他都会甘之如饴。
“我……”江宁微微垂下头,“我只是担心你,毕竟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回家。”
“江宁,你有完没完!!!”秦非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江宁顿时一怔,寂静的楼道里,秦非的吼声显得特别突兀,声音里充斥着对他的不耐烦。
江宁看着秦非,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帽檐的阴影下,一点一点黯淡下来,刚刚产生的那一丁点激动心情即刻消失了。
天知道,他也想完、也想了结,可是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里要跟秦非形同陌路,甚至有可能秦非会恶心他、膈应他一辈子,那种近乎窒息的感觉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我说过,咱俩没完!”江宁阴郁地道。
“没你麻痹!”秦非的怒火冲了上来,“你他妈真够贱的,咱俩都这样了,你还能腆着脸贴上来!”
江宁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颓然地说道:“对不起。”
“别!”秦非摆手道,“您可别这么说,您要是这么说了,我哪还好意思整你啊?!”
“如果整我能让你痛快,那你尽管动手!”
“呵……”秦非冷哼一声,“你要这么说,我不动手还真挺对不住你的。”
“秦非,”江宁有些无奈地道,“真的一定要跟我闹成这样吗?难道你我之间,就不能……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了吗?”
“以前?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以前!是你在我身边装模作样,其实心里算计着怎么坑我的时候?还是你在我的房间里装摄像头,准备随时给我来个艳照门的时候?”
秦非的这些话,句句揭伤疤。
江宁盯着秦非,抿唇不语,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让秦非给他个好脸色,如果换做一年前与秦非刚刚见面之时,他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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