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只不过是侥幸才能两次在我手中逃得小命!”干光豪深吸了一口气,将这句话默默在心中说了三遍,这才跨步前来。
还是那招“金针渡劫”,干光豪打定主意,只要楚风闪避,不论如何接下来的一招“四时花开”都能在他身上留下几个透明窟窿。
楚风瞧见他这一招,不但不避,反而向前走了半步。干光豪心下一喜,楚风上前半步,离他长剑更近三分。要是遇上别的对手,他还有几分疑惑,眼下只当楚风这北宗弟子活得不耐烦了。
楚风自然不会活得不耐烦了,自他在剑湖宫底醒来,他就知道和无量剑恩怨难料,更别说善人渡,干光豪那当胸一剑。这十数天来,楚风每日伴剑而眠,干光豪还对他等闲视之。看着这招“金针渡劫”,楚风心中早已推演过无数次,往前踏出的这半步,正是深思熟虑所得。
不闪不避,楚风左手剑鞘在那干光豪长剑上一搭,如是两人功力相当,这剑鞘搭上,定能将他长剑格开。可是楚风北冥将将入门,说到底也只是黄眉僧一指之力,精纯有之,深厚却是有所不及。
干光豪见楚风剑鞘搭上自己剑身,也只觉得剑身微微一晃,冷笑一声,那一招还是原封不动地递了出去。楚风左手剑鞘往那剑身之上一压,待得干光豪着力反压之时,借了他长剑一弹之力,楚风滴溜溜一个转身已到了干光豪身侧。
这一步,楚风思量已久,运上了远未入门的“凌波微步”。虽然只是照猫画虎,只得两分皮毛功夫,落在干光豪眼中,那已是形如鬼魅。青光一闪,楚风手中涤尘已搭在干光豪脖颈之上,道:“无量四诀,‘舍’字诀最讲隐忍二字,必要时连看似近在眼前的胜机都可舍弃,你这招招抢先,着实可笑得紧。”
干光豪梗着脖子说道:“北宗连剑湖宫都不敢上,吹什么大气。你今日胜了我一招半式又如何,两年之后,剑湖宫中,我看你怎么死!”
楚风暗道:“这位脑子缺根弦吧,还以为这是比武较技,这次输了下次再来么?”手中涤尘往他脖子上紧了紧,一道血痕隐现,寒声道:“还不放下剑?”
脖子上的刺痛传来,干光豪心中一颤,这才想到眼前这位北宗弟子,和平日里的无量弟子不同。东宗都是师兄弟不必多说,西宗那边虽然多年相斗,可也算是熟识了。北宗远走山西,勉强能说是同一宗门,可关系比起陌生人来还要差上三分。
山高林密,隐约传入耳中的鸟兽之声,都在提醒着干光豪,眼前这个少年选在这里让自己出现,只怕是已经打了要杀自己的主意。干光豪正想朝左边转转头,瞧瞧楚风脸色,就觉楚风长剑又往下压了压。这次他已经能感觉到鲜血的涌出了,混着头上滴下的冷汗,伤口中一片刺痛。
“楚师弟,大家伙儿同出无量,何以闹到这副田地?”干光豪半是后悔,半是伪装地说道,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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