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越反手关上|门,还举着手机,听着主治医生彼特在那头唠叨叮嘱。
“最好让我看看看到你发病时的情形,我必须知道你有没有新症状,季容越,你不要忽视,你要知道……”
“杰克,真不用了,和以前差不多,就是短暂性昏迷,没有知觉,吃了药就没事了。”
季容越直了卧室,把衣服往沙发上一丢,直接去了浴室,没看到放在沙发另一头地毯上的行李。
对着镜子看,脸上的伤口还隐隐的痛,往镜中看,略略青紫的脸上好几道血口,那都是被沫青梨给掐出来的。
那个女人,有着和娇娇的脸庞不相符合的凶悍因子,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居然能把他的脸掐成这样!这让他怎么出去面对公司的人?
难道还要在再休息几天?这么多事堆积着,等着他处理,就为了一张脸,就得躲着不出去?他恼火地丢开了衬衣,往里面走。
回国之后,本来他这几天一直住在萧陌这里,这房间原本是给他安排的,可在萧陌那天集合人马恶整他之后,才一怒之下搬出去。
可他新买的房子到今天还没收拾出来,只能过来再应付一晚,是直接找前台要了房卡,也没向萧陌打招呼。前台见是他,也没多问,赶紧双手捧上了房卡。
洗了把脸,决定冲个澡,刚打开水,只听门轻响一声,转头一瞧,愕然看着沐青梨摇摇晃晃进来了。
沐青梨睡得稀里糊涂,真丝的长裙,腰带散开了也不知道。在被子里又闷出一身大汗,头昏脑胀的,根本不知道这里多了个人!
俏丽的脸颊,优雅微弯的脖子,雪色的肌肤因为发热的关系,蒙着一层明媚的瑰丽色彩,汗水密布在额上,如同抹了一层芬芳的香水。
季容越想挪开视线,却未能成功。
沐青梨也没抬眼,压根没想到还有个男人站在那里,她昏昏沉沉地往马桶上一坐,反手来摸墙上的纸巾盒。
手指触到了一堵结实、发烫的墙,怔了一下,又抓了一把……
不对啊,墙怎么是烫的、软的?她转过头来,看到了被灯光和汗水抹上暖色的腿,再往上看,哪里是墙,明明是个人哪!
她眼睛猛地瞪大,嘴也张成了O型,卫生间里怎么会有这样雕塑?这触感也太真实了吧!
约摸过了十几秒,她才一声低呼,猛地往后一抽手——季容越!
有时候,缘份奇妙得不可思议,热情也来得莫名其妙,把理智从你脑中剔除得一干二净。
季容越像猎豹一样抓住了她的肩,把她拉了起来……
沐青梨开始发抖,抖得像落叶……这情形,太像那晚了!她耳朵里嗡嗡地乱鸣,像飞进了千万只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