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攻!
历来水火最是无情,火攻者明,水攻者强。燕、赵、齐三国联军当时扎营的时候考虑到断水的危险,所有临近河畔扎营。而且,这样的好处是即使攻势不利的话,也可以方便撤退。至于秦军可能的水攻,廉颇早就派人日夜观察洛水的水势。秦军若是想要决河堤水淹联军的话,势必会被联军第一时间察觉。
但随着连番的大雨,被派去观察洛水水势的士卒们无奈地发现,洛水每一条都在暴涨。好在联军选取的营地是周围比较高的了,一时之间也不会担心被河水漫过,一里之地也算是一个安全的距离。这些士卒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每日里向廉颇汇报说没发现秦军想要用水攻的迹象。
确实,按照一般人的逻辑,每天超过**个时辰的降雨早就让地面变得极其湿滑。正常人都不会去干掘开河堤的蠢事,毕竟费力也不讨好。说是费力,那是因为想要掘开泥泞不堪的土地必定是事倍功半。说是不讨好,秦军大营的地势根本不比联军高多少。稍有不慎的话,秦军水攻不成反受其害!
但秦军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借着大雨和夜色的掩护,硬生生地挖出了一片低洼地,挖出来的土就用来构筑一条堤坝。堤坝不高,但足以让掘开的洛水一路往南奔腾,而不是漫步边际地各个方向游荡。
廉颇所看到白线就是洛水决堤后往南奔流的的画面。决堤的河水如同脱缰的野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三四里的距离一闪而过,惶恐的联军拼了命地想要找块高地来避水,但周围哪里有绝对的高地呢!几乎在洛水涌进大营的一瞬间,联军就乱了。尤其是那些旱鸭子们,朝着和河水一样的方向亡命逃亡。但人再怎么快。怎么会比得上决堤的河水。他们无一例外地被打翻在地上,许多人挣扎着,再也没有站起来。
廉颇很快镇定下来,九万大军因为突然其来的“洪水”完全失了方寸,整个大营乱糟糟的。齐国还好些,会泅水的很多。但赵国和燕国的士兵完全不识水性。也难怪惊慌失措。但廉颇虽然理解并不代表可以原谅,白起既然采用了水攻,肯定就有后续的计划。再这样乱下去,秦军不用来,联军就先崩溃了。
“传我的将令,答应里胆敢喧哗奔走者,杀无赦!”廉颇按住腰间的长剑,沉声说道。
大水冲毁了不少营帐和粮食,许多惊慌的士卒也被洪水卷走。廉颇这样的命令虽然不近乎人情。但田单和荣蚠很快意识到,这是最好的办法。当即也是毫不犹豫地派出了自己的亲兵维持秩序。
在洪水的威胁下,鲜血是最能让慌乱的士卒冷静下来的东西。廉颇、田单、荣蚠的亲兵四面出击,勒令所有的士卒不得四处走动,原地待命。对于不服从命令的,他们根本不会劝说第二遍,而是立马射杀或者斩杀!
两名亲卫合力抱着沉重的战鼓,廉颇亲自擂鼓助威。加上不断有令旗从中军帐里挥舞着,田单令人散播他们脚下的地势高。洪峰过去后,河水绝对不会再涨的消息,联军终于渐渐稳定了下来。果不其然,小半个时辰后,河水终于不再上涨反而慢慢下降,然后水势终于稳定下来。但也有齐腰深。
而原本的九万大军也只剩下堪堪剩下八万——齐军只剩下一万两千人,燕军只剩下一万人,赵军只剩下五万八千人。望着一片狼藉的大营,荣蚠只觉得欲哭无泪,就那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自己就失去了五千精锐。在此之前,和秦军对峙了两个月自己才损失了一万五千人好不好!赵军的损失和燕军不相上下。与之相比,齐军的损失就小得多,除了百余名倒霉鬼被卷走,其他的都毫发无损。但眼看燕赵大军损失如此惨重,难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
“将军!不好了!秦军攻过来了!”廉颇身边的一个亲卫指着远方越来越近的黑点,惊慌失措地说道。
廉颇定睛一看,可不是嘛,秦军三五个人乘着一条小船,晃晃悠悠地朝着大营驶来。联军可不认为秦军是打着人道主义大旗过来救死扶伤的。作为始作俑者,数百条全副武装的小船搭载着千余人的秦军,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那就是把自己送进水底喂王八!
很快,秦军就献上了他们的热情。他们在距离联军七八十步的距离上停了下来,然后用弩箭招呼着数十倍于他们的燕赵齐大军。联军的困境在于他们的弓箭因为刚刚被水浸泡过,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准星和射程。所以秦军完全是游刃有余地射杀着联军的士卒。联军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千余名秦军相比八万联军确实算不上什么,但一边倒的屠杀却足以让这千余秦军化身来自地狱的恶魔。联军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每当联军试图靠近秦军的时候,秦军总会将小船划得更远。齐腰深的水足以限制住联军冲刺的速度,尤其是水底泥泞的土地,稍有不慎的话,甚至就会陷在里面。每当联军要放弃无意义的追逐的时候,秦军又会再次靠近按部就班地射杀联军,搞的联军烦不胜烦。
“廉将军!不能再这样下去啊!这水底的地面越来越泥泞了,泡得再久些就是可以困死人的泥潭。我们还是赶紧冲上岸去!”荣蚠大声叫道。
“是啊!这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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