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器械生生扭转了局势。如果不是韩军的压制,韩、魏、楚联军一定会付出更惨重的伤亡数字。
截至到目前,秦军战死者过万人,与之对应的是韩军战死者六千,魏军战死者八千,楚军战死者六千,合计两万余人。
对于“六国联军”的疯狂,王翦很是诧异,如果再这么下去。再过一个月,秦国屯驻在蓝田、峣关的秦国官兵怕是要全部战死沙场了。但六国一定也会得到数倍于己的损失,到头来,两败俱伤,大伤元气。
咸阳方面。一直很关心三线的占据。北线方面,廉颇邀约白起一战后,赵国铁骑名扬天下。双方各自出动五万兵力于两营之间鏖战,白起的大范围穿插包抄战术为廉颇识破,双方僵持不下。秦军一万锐士冲阵,赵军不敌,千钧一发之际。万余赵国铁骑打破包围圈,赵军方能缓缓而退。
此战,秦军战死一万五千余人,赵军数量更多些,足有一万八千人。双方算是斗了一个旗鼓相当。因害怕后路被断,廉颇领军沿着洛水缓缓南移大军。在频阳县东北七十里处。“六国联军”被白起大军坚决地挡了下来。
两军自此陷入小规模战事当中。白起打着切断“六国联军”补给的想法,第一时间切断了“六国联军”的粮道。
东线战事,李瑶大军抵达函谷关后,桓齮即命副将领兵两万前来支援河东战场。同时,将函谷关的守卫工作交给了远道而来的李瑶。
四月十八日。辛桓衍领军两万抵达渑池,发现渑池已为死城,大怒。遇秦军斥候八十余人,悉斩之,于河水南岸垒成“京关”,恐吓对岸的桓齮万余骑兵。
四月十九日,桓齮发现一夜未归的斥候丧命于辛桓衍之手,大怒。领兵绕道陕县,过河水,夜袭之。魏军假装不敌,退往河水北岸。
四月二十日,秦、魏两军大小交战不下十余次,秦军伤亡两千余人,魏军伤亡三千五百余人。直至天色大黑,两军乃罢战。
四月二十一日、二十二日,因之。两军伤亡数字倍涨。秦军战死者愈四千人,魏军伤亡过六千。魏军且战且退,过吴县而不入。
四月二十四日,安邑方面派遣两万大军前来支援辛桓衍,桓齮担心寡不敌众,乃退!
四月二十五日,桓齮副将领兵两万抵达吴县,桓齮底气充分,乃发兵围安邑。
魏国,河东郡,安邑。
辛桓衍望着城下得意洋洋的秦军,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自己没想到,无意识地一个举动居然就成功把函谷关的“主力”军队“勾引”了过来。说起来,自己还真得好好谢谢副将孔尚,他的做法彻底激怒了秦国,秦军才如此失去理智地来追杀自己吧!
“将军!城下的秦军足有两万五千余人!我们是不是通知韩军那边收网了?”副将孔尚小心翼翼地说道。
辛桓衍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地说道:“差不多了!一路上我军歼灭的秦军超过五千人!函谷关本就三万大军,估计现在也就剩下两三千!”
辛桓衍现在当然还不知道,现在的函谷关守将是李瑶,他的手下更是有三万大军!如果他知道了这个消息,怕就是另一番表情了。
“那末将现在就去准备!”孔尚恭敬地回道。
“好!现在安邑还有大军四万大军!留下五千大军守城,其余三万五千都带出去吧!”
“那守将的人选?”孔尚问道。
“就给魏郡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他带兵留守吧!”辛桓衍想了想,说道。
“末将明白了!”
魏国,焦县。
焦县与陕县紧邻,距离函谷关大概有一百二十里,乃是出函谷关后东行的第三座城邑。只要拿下焦县,秦国如今屯驻在吴县的大军就面临着后路被断的危险。秦军可能的活动范围将仅仅剩下渑池至首山、河水以北的小片区域。如果想要逃脱被歼灭的命运的话,只能进入崤山。
此刻,暴鸢的大军就将这个民不过五千户,军不过两千的小城包围得严严实实。自己带兵一路潜行,过樵水,入焦县。手头上的三万大军是暴鸢的底气,对于眼前的这个小县,暴鸢的兴趣实在不怎么大。
他感兴趣的其实是身后百余里的函谷关,拿下焦县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吞并陕县,剩下的是曲沃。这样的话,秦军将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路,等待他们的要么是函谷关冒险而出的援兵-----这是自己的期望,要么就是投降!
四月二十四日,没有任何征召,一直隐忍不动、明哲保身的韩国突然派出以太尉暴鸢为主将,卫尉李牧为“副将”的大阵仗,领兵三万援救魏国。
仅有两千守军的焦县,抵抗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城破人亡。韩军鱼贯而入,迅速占领秦国这个拿下不过一个月的小县。当天下午,相隔二十里的陕县失守,三千秦军战死!
韩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震惊四方。四月二十五日,暴鸢令战败投降的秦军炸开曲沃城门,一夜之间,函谷关以东的曲沃重镇失守。兵力不足但仍有三千大军的秦军,战死者过半,投降者近半,仅有百余人向西逃窜,欲入函谷关,但被早有准备的韩军斥候一一猎杀!
魏国,大梁。
上大夫段干崇在将韩国的条件告诉给魏王的时候,魏王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渑池已经遭受了战火,秦军还不知道将渑池祸害成什么模样。偃城和召陵则不同,地处韩、楚两国交接,相当繁华。而且,渑池只有百里之地,如果把茂密、荒无人烟的山区算进去,偃城和召陵就有两百里的地了。仔细算起来,自己确实吃亏了。
不过,韩国肯定不是什么傻瓜,不然韩王然也不会提出这样的出兵条件了。反正处于西南角落,防守不利,在信陵君魏无忌投桃报李的赞同下,魏王有些心痛地答应了。段干崇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