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有余而攻不足。以其在南阳的区区数万兵力,对我大秦造成不了任何威胁。韩王一向谋定后动,依臣来看,韩王仅在南阳部署五万大军,未尝不是对我大秦的一种示好!”白起语出惊人道。
“示好?”秦王脸色飘忽不定。
白起却是自顾自地解释道:“韩王此举应该是向我大秦表明,他对关中没有兴趣。或者说,他知道,经略关中得不偿失,不想因此和我大秦战事不断!”
“那依照武安君的意思,大秦当如何与韩国相处?”秦王皱着眉头问道。
白起何尝听不出秦王言语中的不满之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互不进犯!”
“呵呵,互不进犯?武安君,你要是在朝堂上说出这番言论,不知道会引出多大的风波吗?”秦王冷笑道。
韩国给秦国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十数万精锐丧于韩国之手,此仇此恨,不以鲜血无以洗刷!
一直静默不言的太子柱不愿父王和当朝第一大将起冲突,于是适时地进言道:“父王,儿臣觉得韩国坐拥武关之利,我们秦国只能强攻。伤亡过大,徒让赵国得利。伤亡太小,怕是拿不下武关、南阳。与其向东和三晋硬抗,不如南下经略楚国。到时,我们坐拥山河之险,或北上,或东进,可选择的余地大得多。”
白起向太子柱投以感激的眼神,解释道:“王上,臣也是如此想。韩国乃是我秦国死敌。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们经略楚国,韩国龟缩在南阳就罢了, 他们若是敢出南阳,我大秦与之交战,总好过强攻武关。与齐国一战,楚国元气大伤,我大秦可用最小的代价拿下楚国。既得土地又得庶民,何乐而不为?”
秦王暗思片刻,向丞相魏冉问道:“丞相如何看?”
“臣以为,南下伐楚的战略是最适宜的,以战养战,还能避开赵国。能跟我大秦瓜分楚国者,不过韩、魏、齐三国而已。燕、赵精于骑、步,可楚国多沼泽,燕、赵再如何垂涎也有心无力。不过,此计划不行则矣,一动必定是雷霆之力。因此,臣建议三年后再施展此计!”老成持稳的魏冉回道。
“三年。”秦王低吟着,望着眼神迫切的太子柱和神色平静的白起,秦王最终拍板下了决定,言道:“就依此计!不过这三年,我大秦当尽全力离间赵、魏、韩、燕四国的关系。武安君,你的担子最重,这三年,你必须重振我大秦士气,练一支百战之师出来!”
白起郑重回道:“愿为王上效死!”
秦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丞相,派遣使者前往临淄游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魏冉施了一礼,回道:“臣府上的蔡泽可担此重任!请王上放心!”
十月二十九日,韩国,新郑。
整个新郑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红的灯笼从城门一直挂到王宫,沿街小巷挂着喜庆的条幅,如果不是这个年代还没有桃符(春联),外人初来新郑一定会觉得是春节来了。实际上,这确实一个自发性的活动。从三日前第一户人家挂起灯笼,第一个商家挂起条幅,在有心人士的宣传下,新郑百姓们意识到月底是王上大婚的日子。
这个年代的黎明百姓没有那么多歪歪曲曲的想法,谁对他们好,他们一目了然。恢复井田制自是得罪了一大批地方豪族,但也惠及了一大批庶民。韩国的井田不同于过去的井田制,国家只是在名义上、法律上拥有土地,不允许买卖。实际的所有人却是可以租赁,代代享有。至于缴纳的赋税,更是低至三成。如果一个现代的人来到这个时代,就会发现,这个所谓的井田制像极了后世的土地承包责任制。
八天前,东西市斩下的四百多颗头颅宣告了韩国反对新法的勋贵主力覆灭,一批勋贵倒下了,受惠于新法的新贵开始崭露头角。上党、颍川两郡几乎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全力推行新法,所有的人都想在开春前完成阡陌的开垦,新房的建设。最大的阻力一消,韩国庶民们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大建设当中,他们不求奖励,只求在来年开春前可以播下春小麦的种子。
对于给他们生活带来如此大希望的韩王然,对于韩王然的大婚,他们知道能做的不多,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韩王然的爱戴。
新郑以北三十里,一列长长的车队渐渐驶进新郑的地界。当中的一辆华丽马车里,侍女小荷望着窗外热闹的场景,兴奋地说道:“公主,我们就要到新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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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医院陪家里的老人了,回来的晚,就一更。明天两更!感谢绿米亚的打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