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尽于教规所阻,大事小事全往师叔身上抛!”
什么?
在座的几人目瞪口呆,料想不到这位脾气宽和的马师哥竟会如此不要脸,连这卖主求荣的话都敢说出来?
不过细细思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怎么?难不成尔等有去过后山?”马钰心想既是恶人,做到底又有何妨,当下明知故问道。
“没有没有!”几人异口同声答道,这后山乃是先师在世时明令禁止的地方,几人又岂敢不从,只是不知怎么的,这一刻几人俱是答得声音洪亮,这细细看来,彼此脸皮发光不少。
“哼!逍遥了十几年,让我等煎熬,师叔既做初一,就别怪师侄做十五!”马钰心下腹黑,反正这位周师叔是个马大哈,挨打就跟过家家一样,既是如此,何必替他兜着,也算是报这为对方的无故失踪而神伤一仇。
这一番安排,于几人大是轻松开来,个别的都快笑出声,可别说,此刻就是在座的丘处机亦是不得不叹服,心道果真是马师哥,这想来马师哥定是方才才想到此种安排,要不然那番突破断不会那样平顺。
丘处机当初就是算到马钰无解决的办法,方才用语言刺激于他,让他产生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唯有破掉这执拗的心性,方才能破而后立,这与医术上以毒攻毒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可别说,这个想法还真是马钰刚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出的,虽然不要脸了点,但是却是这六十几天来,他想的最为稳妥的方式,是以在瞧见众师弟师妹满脸欣喜之色,顿时落地不少。
此刻烦恼已除,在座的七人自是没了矜持,当下谈笑风生,诉说着这几年在江湖的所见所闻,不过大多都是金兵入侵的话语,个别的是对大宋的懦弱气愤,但是相比连日的压抑,此刻厢房倒是活跃不少。
丘处机听了半响,端起已经凉下半截的茶水,正自品上不到两口,突然动作猛地一凝,一双招风耳瞬时轻轻抖动,似是在倾听屋外的声响。
“怎么?”
孙不二处在丘处机对面,第一看瞧出对方的神色不对况且在以往只要说到金兵,她这位四师哥可是好一顿怒骂,怎么此刻反是一番沉默?
丘处机皱了皱眉,一身的内力尽数渡到双耳的几个穴位之上,倾听不到几息,突然勃然大怒,甚至一掌劈在杯具之上,叮叮声顿时打破了众人的话语。
“孽畜!”
只见丘处机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狠狠的看向屋外,跳动着满满的火焰,显是气怒不已。
不待几人问话,只听一道苍莽的唳鸣划破苍穹,声音震耳欲动,正是从几人的屋顶上传来。
瞬时,整个安静的全真教沸腾起来,鸡鸣狗叫争吵不止,寂静的台阶上尽是匆忙的脚步声,而那些歇息的全真弟子除了个别的懵里懵懂外,不少人在听闻这声大叫时,顿时拍案而起,他们的第一反不是整理衣冠,而是俱俱往着床头一握,倾而金戈铁剑铮鸣不止,呼喝声此起彼伏。
“不好,是那只雕!”赫大通最是反应过来,脸上既惊且怒,显然心情颇不宁静。
刚刚还自迷茫的孙不二闻言脸色大变,急道:“怎么又是它?”说完,一双眼睛与着众人看向丘处机,只是对方早在几人看来之际,一道身影早就飘跃而出,徒留下衣衫猎猎的背影。
“待我活毙了它!”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丘处机嘴中蹦出,但见他此刻满脸狰狞,一双眼睛几欲喷火一般,早无方才的淡定之色。
“快..快去相助四弟,咳咳..!”马钰正欲提气追出,下刻腹中一痛,却是触动筋脉之伤,顿时指着几人咳嗽说道。
用不着马钰吩咐,谭处端早在丘处机飞出之际,就带着一帮人尽数飞出厢房,只见他一双眼睛在追寻丘师弟之时,也不免看向天空。
乌黑的天空,苍莽的身影,谭处端几人顿时眼睛一缩。
没错,就是它,只是相比于往日,它更大了,也更不好对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