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陷入重危当中。
“是的,我能行,我一定能行!”
马钰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扩散思维,他整理以往的思路,从初始不够全面的计策,再到现在的临危之谋,他一遍一遍的思索。
半柱香之后,马钰隐隐抓住一丝可能,只是就在他正欲狂欢之际,刚刚还自神采奕奕的双目,顷刻黯淡下来!
“不,似乎,似乎还不够!”马钰喃喃细语,他是了解那人的,这人无理他还会欺你三分,叫几声长辈也绝无幸免,是以在此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于那人而言,通通都是狗屁。
马钰心有不怠,精力更加聚中,只是让他吐血的是,不管多少人都自适用的方法换到那人身上,全都行不通一般。
马钰惟有更加努力,只是这种种心血的推衍,终非简易之事,在他不知不觉中,沉静的脸色越发严峻,十数息之后,开始弥漫着一股阴沉之色,渐而一丝异红,浅青渐黑;紧皱的浓眉开始扭曲,一些隐隐难现的狰狞开始绽放出来,在马钰紫红的额头上,细微的汗渍慢慢演变成豆大的汗珠在滚落…
马钰已经不是在思量,而是在入障!
寂静的厅房内,突觉无风鼓动,王处一正自沉吟,这时一股时冷时热的气息扩散,身边甚至着衣带振裂的声响!
“不好,是马师哥!”王处一随着源头一看,顿时目颤欲裂。
“别动!”
就在几人相欲开口之际,一道轻喝震鸣,蕴含的声劲让毫无准备的几人跌入椅内,只听丘处机严肃叫道:“马师哥已到关键之际,万不可惊扰!”
王处一几人又岂是不知,但此种情况,由不得他们方寸大乱,只是瞧见丘处机一脸的沉重,似是事由因缘,众人亦不得不压下焦急,但是这种种等待,依然叫人如坐针毡。
“四师哥,马师哥他….?”一旁按耐不住性子的郝大通脸色焦急,整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不是此刻听得吩咐,他早就想跳上去。
丘处机此刻也站了起来,肃穆的脸色上竟隐现一种期待之色,只听他吩咐道:“尔等暂不要说话!”
“不要说话?”郝大通皱眉不解,到得此刻凶险之时,他连心都提了起来,为何丘师哥反而如此镇定?
这时,只见丘处机几步移至马钰跟前,突兀道:“马师兄,这月近两旬,想是那人已至途中,不知现在可否告诉师弟良方?”
“良方?”正自闭目的马钰闻声一抖,鼓动的气息突然停滞不动,众人微微一喜,只是下刻一道更加强劲的气息从马钰身上脱体而出,片刻时强时弱,显然是情绪波动异常。
丘处机似是没有瞧出对方已至凶险一般,自顾自的道:“马师哥,看你沉默不言,该不是没有吧?可这既是如此,为何还不说出来?”
“不,有的,会有的!”马钰心内大急,只是他此刻思绪早已经混乱不堪,现今已是口不能言、目不能张,自是难于说话,唯独剩下一些浅薄的意识在辩驳。
丘处机似是看不到马钰的焦急,又道:“马师哥,你也用不着骗师弟,四师弟虽然来得较晚,但是人却精明,众师弟言师哥自教内飞鸽传来,这二十几天可是发了不少脾气,这与师哥而言,却是十几年来首一遭!”
马钰浑身大震,似乎自己最不想承认的东西正在一步一步的暴露,而丘处机最后的冷喝却是击中马钰最后的软肋,顿时让他脸色大变,滚动的气息突然暴虐而起,几欲有着崩裂之兆。
“师哥既是没有,为何不敞开来说,难不成等那人来了,让众师弟们死个不明不白,方才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吗?”丘处机突然厉声一吼,声音的急促让人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