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声连着一声,连绵不绝,妖艳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方子健一跃而起,黑色的眸里闪过锋利的寒光,“我估计他们已经在国际刑警的刑讯室了。”
“兄弟们,准备痛打落水狗!”
方子健吹了个口哨,几十个人跟在他的后面,如矫健的雪狼往爆炸的地方冲锋过去,楚冰烨带着方宇跟在后面,几个腾挪,两人跃到了方子健身边。
楚冰烨压低声音,“子健,杜涛留活口。”
他的身上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必须挖出来。
“枪子无眼,我尽力吧。”
办正事的时候,方子健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脸地正气凛然。
楚冰烨瞧着好笑,可现在又不是笑的时候,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你就装吧。”
当第一声爆炸声响起,眼睁睁看着手下的兄弟被炸的飞上天,断肢残腿在空中挥洒出一片血雾,杜涛心里猛地一沉,他明白一定是中了埋伏,今晚休想运走白货。
他在心里长长叹息,脸上却不动声色,“杜肖,我们必须马上弃车而逃。”
杜肖神色一紧,“行,涛哥,我听你的。”
趁着前面人仰车翻,杜肖掩护着杜涛,套上雪橇,悄悄地滑到一个隐蔽的山坳里,隐藏了所有的痕迹和气息。
方子健和楚冰烨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清点了所有的人,死的,伤的,残的和活的,惟独少了杜涛和杜肖。
方子健大怒,“该死,让他们逃跑了。”
逃跑了,一定会有足迹,望着一平如镜的雪地,楚冰烨蹙着眉头思索。
他刚好背对着小山坳,杜涛探出头,满腹的仇恨令他举起了手中的手枪。
那是一把精准度非常准确的绍尔P228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楚冰烨的心脏,杜涛扣动了扳机。
“楚冰烨,小心。”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仿佛从天边踏云而来,不等方羽把车子停稳,程若微像颗刚出膛的炮弹,笔直地冲向楚冰烨。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程若微委顿地倒在楚冰烨的怀里,失血过多的脸庞,惨白若雪,胸口三个大窟窿不停地喷溅绚烂的血花。
最后一颗子弹射在楚冰烨的肩头,衣裳浸泡在血水里,湿漉漉一大片,他强忍着疼痛,抱住她跳跃到装甲车的后面,低沉地嘶吼,“笨蛋,你不知道会死吗?”
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她死了更好,他还能多省省心,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如此地疼痛?
“咳咳……我知道。”
楚冰烨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知道你还来送死。”
望着他担忧的目光,程若微想抬手去安慰他,却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其实……我是担心如果你死了,咳咳……我拿不到剩下的40W。”
“程若微,你敢给我死试试?如果你死了,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视线渐渐模糊,她几乎看不清他俊朗的模样,“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能死在他的怀里,也算是死有其所了,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她早已经喜欢上他,喜欢了很久很久。
倾听着他迟缓的心跳,她咧嘴想笑,却不知道那笑看在楚冰烨的眼里比哭还难看,她低低呢喃,“楚冰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我喜欢……”
声音如游丝,被下雪的簌簌声遮盖了,细小得楚冰烨把耳朵贴在她嘴边也听不清楚一丝一缕。
楚冰烨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双眸染上森森寒意,浑身布满狠戾之气,“如果你死了,我要所有人为你陪葬。”
四年前,他羽翼未满,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横尸街头,四年后,他鹰击长空,还是只能看着她喋血在自己的怀抱里,无能为力。
“程若微,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带走,就算是阎王爷,也不例外。”
楚冰烨撕开身上的衬衣,快速地给她包扎后伤口,小心地把她平放在车后座,跳上法拉利,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脱缰的野马往市立医院狂飙而去。
方子健、方宇和方羽满脸怒容,如飞般往小山坳压过去。
望着程若微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如一朵快要凋谢的花朵枯萎残败,杜涛惊得差点跪倒在雪地上,“不……小微,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他一怒之下,射光了手枪里面的子弹,没想到半途中程若微冲进来,误射了她。杜涛嘴唇颤抖,猛地站起身想要奔过去看个究竟,怎么会这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
“涛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