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好意思说是她上了他的榻?明明是他自己拿希阳危险她的!
程若微气得咬牙切齿,两眼死死地盯着楚冰烨的侧脸,恨不得在他完美无瑕的脸庞上戳几个大洞。
楚冰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比外面灰蒙蒙的天色还要黑上三分,程若微知道现在她不能再顶嘴,到最后吃苦头的肯定还是她。
比无耻,她比不过他,比拳头,她比不过他,比权势,她更比不过他。
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她只能赌气地扭过身体,把头紧紧地贴在车窗上,闷闷地观看窗外美丽却孤寒的玉树琼花。
雪已经停了,天却没有放晴,行人很少,一对小情侣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地面上都结了冰,女孩摔了一跤,可能是崴到了脚,疼得龇牙咧嘴,男孩非常紧张,小心翼翼地把女孩背在身上,含着幸福的笑,缓慢却坚定地朝前走。
楚冰烨也看到了,露出嘲讽的冷笑,“单蠢,你没听说过吗?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你凭什么这样说别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哼,我倒觉得他们那样挺好的。”程若微差点气炸了,忍不住反唇相讥,她就是听他的话不顺耳,“算了,我怎么能奢望充满铜臭味的你能懂?”
话刚出口,她就几乎石化了。
天哪,居然敢骂楚冰烨一身铜臭味,她刚才一定是鬼附身了,这下子死定了。
看着她明明怕得要死,却仍然硬撑着装出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楚冰烨满腔的火气化为乌有,淡淡地笑,“别忘了,就是我这铜臭味的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救了程希阳一命。”
他出乎意料的反应让程若微稍稍一愣,微微怔住的功夫,车厢里除了两人轻轻的呼吸,她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跳得热切而渴望。
回到玫瑰庭园,方子健正来回地踱步,神情焦虑。
“冰烨,怎么才回来?”
楚冰烨状似无意地瞟了程若微一眼,“有点事耽搁了。”
“我刚才动用了所有的秘密线人,都没有那批白货的任何消息,事情非常棘手。”
“只有一个原因,货还没有出海关,我会让方宇死死盯紧。”
见程若微竖起耳朵偷听他们两人谈话,楚冰烨不悦地吩咐,“给你两个选择,一,睡觉;二,做饭兼打扫庭园。”
选二的肯定是傻子,她不是傻子,自然是选一。
程若微灰溜溜地躲进客房,蹦到软软的榻上蒙头就睡。
不给她听,拉倒,她还不愿意听他的那些破事。
方子健早就习惯了他们两人看似水火不相容其实无比和谐的互动,不足为怪。
楚冰烨仰躺在沙发上,拧眉深思。
方子健看他脸色凝重,预感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不由地也跟着心情沉重,“冰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她被人下了毒,是钋。”
方子健本来和楚冰烨一起坐在沙发上,闻言,整个人几乎跳起来,“我没听错吧?钋?这玩意有钱都弄不到。”
“没错,就是钋。”
“谁这么狠心对小丫头下毒手?你说,对方会不会是想借着若微的手来要你的命?”
楚冰烨不温不火地开口,“这个我也想过,不过理由很牵强。”
“为什么?”
“因为下毒的人是吴媚。”
“吴媚?”方子健想了想,“就是以前你公司里的那个公关部经理?见过几次,工作能力很强。”
“对,以她爱慕虚荣的个性,不可能真想要我的命。”
女人这生物真可怕。
想到同样是女人的楚小离,以整蛊自己为乐,方子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 “冰烨,你想怎么做?”
楚冰烨嘴角露出凌厉嗜血的冷意,“她不是喜欢男人吗?就让她一次尝个够!”
看着瞬间化身为地狱恶魔般的楚冰烨,方子健打了个寒颤,他明白这次一定会有人要倒大霉。
于是,吴媚要生不如死了。
一个星期后,H市,午夜十二点,正是灯红酒绿妖孽横行的时段。
一个三流的酒吧里,舞池中间,一座三米高的舞台上,领舞的吴媚身披薄纱,扭腰甩跨,娇媚的波光流转,无限妖娆。
舞曲的最后,她背对着台下激动的男人,解掉了纯黑色镶着花边的上衣,娇笑着随手一扔,扔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今晚和她**的人。
她转过身,媚笑地望向被她*得暴露各种丑态的男人们,个个疯狂到了极点。
可今晚有点不一样,吴媚越跳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