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方子健不喜女人是真的。
倒是方爸和方妈,笑得合不拢嘴,盼了三十多年,终于可以喝到媳妇茶了。
外面突然有人唱到:“龙克为龙老送来贺礼一份。”
听到是他驾到,全场肃然起敬,鸦雀无声。
传说中的铁血人物,冷酷无情,不知道是不是长得凶神恶煞,如森罗阎王?
楚冰烨下意识地看了程若微一眼,和方子健迎了上去,倒是方子健匆忙中压低声音出言不逊,“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龙克为这次不是一个人,后面跟着一位笑如春花的男人。
宾客陆陆续续地进场,中间夹杂了一位妖冶艳丽浓妆艳抹的女人,女人刻意浓妆,楚冰烨扫了一眼,看起来有点眼熟,他没有在意,倒是女人一脸情迷地望着他,痴痴*。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龙无岸,穿上一套价格昂贵的名贵西装,少了医院里套上白大褂的平易近人,多了一份傲然和清贵。
龙克为还是招牌式的哈哈大笑,“楚总,方局长,恭喜恭喜,这是犬子龙无岸,还望两位多多提点他。”
楚冰烨淡笑,“提点不敢当,龙公子藏得很深啊。”
方子健毫不客气地拍在龙无岸的左肩,借以发泄刚才的憋气,“龙大医生,没想到啊,将门虎子,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一番寒暄后,接下来就是婚礼开始。
方爸方妈已经退休,却也清楚龙克为是何许人,虽不屑他的所作所为,但两人还是客气地的将他让到正位。
龙克为连忙摆手:“这可不行,今天是你们儿子大婚,我可不能坐这里!”
方爸方妈也只是意思一下,见他推辞,便当仁不让地高坐主位。
开玩笑,他们还要喝媳妇茶呢?
程若微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作为伴娘,她一直陪在楚小离的身边,偶尔瞄瞄身边来来往往的老少男人。
瞄来瞄去发现,还是楚冰烨那厮最顺眼,丫的,那大*有啥值得她念想,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看她心不在焉,楚小离促销地偷笑,“小嫂子,你怎么了,想我哥了?”
程若微老脸一红,口是心非道,“没有,来的人真多,小离,你注意到了吗?很多都是电视里面才能看到的明星,不知道能不能讨来签名?”
说完,她的眼睛忍不住又瞟了瞟,那几个当红炸子鸡美是美,可为什么个个波涛汹涌地蹭在楚冰烨的身上,仿佛被抽了背脊梁的哈巴狗,真恶心!
偏偏贱男一副非常受用的陶醉模样,丫的,气死她了!
楚小离又好气又好笑,老哥和内定的小嫂子,一个*,一个天然呆,快把她急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很快,大厅回荡起《结婚进行曲》,在司仪的主持下,楚冰烨牵着楚小离,一步一步把她送到方子健的手中。
当方子健单膝跪地,抬头望着楚小离说“我爱你”的时候,程若微心有感触,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心底幻想的美好爱情,都是两个人能走到最后开花结果。
可现在她一直做的却从不谈情,那厮也从未说过爱。
好吧,是她奢求了!
结束了伴娘的使命后,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她仿佛和谁赌气,豪饮了一杯又一杯清甜的米酒。
龙无岸寻到她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颓废的情景。
他有些心疼,拿开她手中的酒杯,拈了一片小巧的糕点在她嘴里,“若微,他惹你生气了?”
程若微被干扰了,有些忿怒,等看清是谁,浅浅轻笑,“是你啊,龙大哥,你来得正好,陪我喝几杯。”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粉脸酡红,杏眼迷离,就像是落入凡间的小精灵,招人无限怜爱。
龙无岸难忍心中的激荡,决定冲动一把,轻轻握住她细嫩的手,柔柔说道,“让我来照顾你,可好?”
大厅里正在举行舞会,声音非常嘈杂,程若微根本没听清楚,她努着小嘴,凑在龙无岸的耳边狂吼,“龙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龙无岸抚额,冲动只有一次,他再没有第二次冲动的勇气。
他懊恼地拍了拍她的头,学她的样子大吼,“没什么,来,我陪你喝酒。”
楚冰烨早就发现了龙无岸的居心,脸上依旧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可那双眸子,却冷得渗人。
Sh*it!
眼下他被一大票别有用心的花痴女人团团围住,这些女人大多是需要笼络的名门淑媛,众目睽睽下,为了各自的利益,他必须虚与委蛇。
可恨,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只顾和龙无岸谈笑风生,压根儿就没往这边瞅一眼。
方子健搂着楚小离在跳首场舞,见此乐得哈哈大笑,能看到楚冰烨有火不能发的衰样,就算呆会儿被他玩残,也值了!
阴暗的角落里,那个似曾相识的妖艳女人,痴呆呆地盯着楚冰烨看了很久,乘人不注意,恶狠狠地瞪了瞪程若微,然后一个闪身,进了女性洗手间。
“呕……”程若微捂着嘴干呕,大概是酒喝多了,她觉得头晕脑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龙无岸和着音乐节拍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刚接触到滑腻的肌肤,才发现她的背部坦荡地裸*露在空气中,俊脸微红,和煦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喝点开水,会好受些。”
“不了。”程若微摆摆手,抬眼望去,已经是楚冰烨和第十八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在跳第十八支舞,哼,她何止肠胃不舒服,她的心脏更不舒服,她全身都不舒服。
“龙大哥,我去趟洗手间。”
眼不见心不烦,招蜂引蝶的贱男,她走还不行吗?
洗手间里,大概是因为今天的楚小离的好日子,放置了很多鲜艳名贵的百合花,芳香袭人,程若微的心情好了不少。
呕吐干净后,捧了几捧凉水洗了把脸,自我感觉清醒了很多。发现有些秽物溅到了胸前,星星点点,把晚礼服弄得很难看,她低头在洗手池边一点一点地清理。
再抬头,猛然从嵌在水池上的镜子里,她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正阴狠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