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人呢,TMD,都死到哪儿去了?”
他想起来了,左愣子一直在他面前吹风说杜涛心术不正,让他一直提防,可这小崽子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没有半点把柄,又看他每次试药一点勉强都没有,久而久之,也就放下了戒心。
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这回,恐怕要断送了这条老命。
“别再浪费体力了。”杜涛笑得更加儒雅,谦谦君子般温润如玉,“义父,你的人都被我卸下,颐养天年,你就放心地去吧!”
“你太狠毒了,不惜用自己做诱饵……”肖猛彻底死心了,瘫倒在榻上,呼吸越来越沉重,身体冰冷如霜,他簌簌发抖,“我只恨,当年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掉你。”
他不甘心,死也无法瞑目,枭雄一世,最后竟然命丧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杜涛重新走到肖猛的榻头,抬手把他的眼睛闭上,凑在他的耳边低笑,“不只是我的意思,龙克为也是这个意思。”
肖猛身子猛地抖动,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痛苦地挤出几个字,破碎得不成一句话,“别……沾染……他。”
可惜,声音太轻,像一缕烟雾化在空气中,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涛却听清楚了,他沉冷地说道,“互相利用,玩得无外乎是人心,只要有钱,还怕得不到人心,义父,你就是输在太胆小。”
双手合在一起,拍了几拍,杜肖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垂首听命。
“传令下去,肖老病故,即日起由杜涛接替他的职位,有胆敢反抗的人,全部杀掉。”
室温陡降,冷得人心里都发怵,杜肖收敛心神,恭恭敬敬地回道,“是。”
东区,终于变天了。
本该是欣喜若狂的事情,杜涛却没有半分的喜悦,脑海里没来由地闪过一张笑容肆意的脸庞,灿烂若葵花。
小妮子,快了,等着我!
此刻,远在鼎盛大厦总裁办公室里的程若微,浑身恶寒,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丫的,大白天的,她这是被人惦记呢还是被人惦记呢?
“怎么了?”楚冰烨正处理文件,踱到她身边,“累着了?”
他低头,瞧见她发黑的眼圈,大概是小离的婚礼让她太操劳,心底最深处不免柔软了起来。
“没有。”程若微摇头,察觉到楚大总裁放在她肩膀上的掌心也越来越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制止住,推脱地说道,“楚老大,能不能高抬贵手,我内急。”
她真是怕了,这男人最近越来越不像话,没日没夜地捉弄她,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发疯跳楼的。
“……”楚冰烨冷厉地扫了她一眼,室温陡降,寒意逼人。
“楚总,”程若微全身发抖,这回是被吓的,她急忙狗腿地谄笑,“我突然发现我又不内急了,嘿嘿,感应失误了,楚老大,你累不累,需不需要放松一下筋骨?”
下一刻,他直接把她从座位上提起,自己大刺刺地坐下去,示意她可以动手了。
程若微撇撇嘴,一边帮他轻柔地按捏,一边暗自想道:钱债肉偿也就算了,大色|狼一旦要炸毛,还得她服服帖帖地顺毛捋,H市最悲催的人,莫过于她了!
等楚冰烨觉得满意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程若微早累得香汗淋漓,手指酸疼,心底恶狠狠地把他的祖宗十八代个个问候了一遍。
“你在骂我?”
程若微呼吸一滞,急忙指着天花板煞有介事地发誓,““没有,绝对没有。”
笑话,谁承认谁就是傻蛋!
楚冰烨侧过头,唇角挂着邪魅的笑意。
她忍不住想推拒,被他冷然地扫了一眼,吓得不敢乱动,只能一脸地悲愤,“你想干什么?”
话落,她的小脑袋就被他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我对干煸四季豆没兴趣!”
程若微,“……”
他大爷的,除了损她,还能说些好听的吗?
他突然轻笑,站起来往办公室外面走,看起来心情非常愉快,“跟我走。”
“去哪里?”
他顿住脚步,将目光转向她,不悦地冷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