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牺牲自己,也篡改这一片领域的天机轨迹。
“元亨利贞……见龙在田……”。
姜宴口吐神机,原本一则大凶之象的卦象瞬间转变成大吉大利的大吉之兆。
与此同时,姜宴身上神辉暴绽,向征着气运的混沌金光和意味着劫难的灰白神虹同时出现,让他的气势瞬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轰隆!
姜宴身上光雨如瀑、神辉如潮,心神微微一动,其脚下飞速流过的时间洪流都被震得为之一滞。
恐怖的大道神力滚滚涌出,蓦地化作一口万丈长的黑金色天刀,对着苏牧斩了下去。
这一刀出去,纪元母河四面八方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气运和劫难短暂联手,声势无比浩大。
刀锋尚未斩下,五叶峰附近的几百座高山同时土崩瓦解,变成了铺天盖地卷携的尘埃。
即便是肉眼不可见只能用元神感知的时间洪流,都被那一刀斩成了两段。
可怕的刀气纵横千万里,横断纪元母河。
“姜宴,你居然有这等本事?”
以一敌众的苏牧面对诸多神皇联手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惶恐。
在那道神机天刀的锋芒之下,他瞳孔突出,神色骤变,根本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几乎本能的向远处逃去。
神机天刀,蕴藏因果起源。
如果能彻底炼化劫难主源,苏牧也不致于怕成这个样子。
可现在,刚刚融合主源的他还不能真正发挥出劫难主源的威力。
而姜宴这一刀,明显已经温养很长时间了。
其中夹杂的气运和劫难两种力量一看就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温养,两种力量不仅纯粹可怕,更能达到短暂的共融效果。
以让这一刀变得宏大无比,无所不灭。
苏牧根本不敢硬接,抽身狂退。
他额头鬓角挂满冷汗,一双犀利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姜宴身后。
虽然时间不长,但就在姜宴出手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彻底恢复了记忆。
姜宴在保护那个叫风绝羽的家伙,而自己则在风绝羽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为熟悉又仇视的气息。
那是什么?
不言而喻。
是气运。
那个小子身上藏着泼天的气运。
而这个世上,恐怕也就只有气运主源才能有那般宏大无上的气息。
气运吗?
是主源吗?
怎么可能?
气运主源不是已经分化成了五大传承起源了吗?
可那股气息明明就是气运。
该死的姜宴!
想到此处,苏牧不禁暴怒。
筹谋了十亿年,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姜宴。
这个老家伙躲了十亿年,肯定在谋划着什么,要是弄不清楚他的意图,或许会对自己成就圣祖传承的计划造成巨大的阻碍和威胁。
必须抓住姜宴。
还有那个叫做风绝羽的家伙。
一念至此,苏牧把心一横,全力催动体内神力。
“姜宴,还不束手就擒。”
双掌虚托,骄阳冷月同时升起。
在劫难主源的推动之下,那一轮大日和银月瞬间遮蔽了几千里的高空,阴阳二气激荡滚动,化作两口阴阳神力交替的神兵,迎着天机神刀,劈空斩去。
“咳咳……”
姜宴又咳出一口老血,眼神清澈的摇了摇头。
“圣祖啊,我姜宴又不是什么天命所归的气运、劫难之子,给我这么大的担子,我怎么担啊。”
对着天空吐了句槽,姜宴目光凝视前方,心神一动,因果起源的力量山崩海啸一般涌入那道万丈刀气之上。
轰隆!
刀锋与剑锋的碰撞产生的能量波动持续扩散,将整个第七层世界都囊括在毁灭性的灾劫当中。
大地龟裂成无数碎片,山花海树灰飞烟散,就连散落在第七层世界的半数神明都被这惊世一战震得血肉模糊、神魂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