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骆远立即说:“我有想过这个猜测,但我想听你说,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如果没有钱用,我手里还有些。”
张韵其实最想对骆远说:“老娘现在都高一了,还有两年多的功夫就离你们这群极品远远的了。老娘还在乎你信不信啊?再过两年,老娘就展翅高飞了。再说老娘和谁睡觉,和什么人睡觉,关你屁事……”
但这个时候还不到张韵翘着尾巴得意的时候,张韵就她将来要单飞的计划都给省略了,只靠在骆远耳边说:“关你屁事……你愿意怎么想我怎么想我吧。再说你的钱不也是张大山的钱,拿着别人的钱装什么大方啊。显摆张大山对你好,对我刻薄么?你讨厌你妈,但你和你妈有什么区别么?隋长林虽然又老又丑又胖又挫,但他是自己赚钱,对自家闺女好。比你个嫩鸡仔儿强多了,也比张大山强多了。”
然后,张韵也没开灯,摸着黑的就上了二楼,留着骆远一个人在客厅里。张韵进了房间,打开灯,然后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身后,发现骆远也没跟着她上来。站在光亮处的张韵根本也没法看出现在整个人都融在黑暗里的骆远站在哪里。张韵略微站了一会儿,就把门给关上了,一道道锁给关上。
张韵睡觉的时候想了下骆远生气的后果,想着骆远要是让罗娟知道她是个圣母该怎么办?张韵觉得她总这么害怕骆远,被骆远拿捏着,绝对不是个事儿。张韵决定先害上骆远一把,骆远他就是再聪明再厉害,她也得蹦跶蹦跶,不能由着骆远捏圆摁扁的。
睡醒后趁着周六放假就单独和罗娟见了一面。跟罗娟要了回钱,顺便把骆远更恨张天赐的话透了透。当张韵笑着对罗娟说:“你家的儿子好本事,和我一住这别墅。还怂恿着我害天赐,这是打算着拿我当刀,一下个除掉两个,张家的产业好给了他那个外姓人呢。但我多聪明啊,愣是没上套儿。再怎么说,我和天赐还都姓一个姓儿呢。诶,妈,你是不是对他住在别墅里特好奇,总归不可能是他看上了我,还和我住一块儿吧。您的儿子,您了解着,厉害着呢……”
罗娟声音都抖了:“天赐是他弟弟……”
当张韵笑着说:“天赐也是我弟弟啊,不过妈你是里外都不吃亏。天赐在,家产归天赐的。天赐不在,您虽然没了个儿子,但家产也能归了骆远啊。”
罗娟才一声不吭,抿着嘴,一声不吭。还别说,这时候罗娟抿着嘴角的样子,还真挺像骆远的。不,是骆远像她。张韵很长时间没见到罗娟了,这时候再见到,发现罗娟和骆远长得真的很像。之前气质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因为这时候罗娟被张韵的几句话说的闷不啃声,而显出有些沉静的样子,看着是越发的像了。
虽然罗娟为人很差,当过贱兮兮的小三,做过恶毒的继母。但对于她自己的孩子,罗娟可是很上心的。不然,也不会带着那冷脸的骆远一块儿嫁过来。也不会因为张天可能受到的威胁,而满足张韵的要求。罗娟她做母亲比王艾合格,她不会舍得让张天赐出事的。
张韵的话就是给罗娟打个预防针,无论骆远是对罗娟说她打电话救过罗娟母子也好,还是把她的圣母心完整的剖析给罗娟看。罗娟有这个预防针打上,骆远说什么,罗娟都得多想想。想想会不会成为骆远杀张天赐,夺得家产的刀。那张韵就会安宁一段日子。
看着罗娟皱着眉开始对骆远疑心的样子,张韵略微松了一口气,但却没有什么开心的感觉。张韵不知道骆远陷害她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开心,觉得逗了个傻逼团团转很爽。但她,哪怕她下手的人是骆远,小陷害了一次的是骆远。张韵都没觉得特别痛快,特别开心,反而觉得心里有点儿堵得慌。
张大山、罗娟还有骆远,都有很多心思。尤其是骆远,心思特别重,张韵就根本就看不清楚骆远在想什么。张韵有时候觉得骆远可能是真心对她好,但骆远那玩儿过的陷害,耍过的心计又时不时蹦出来刺她一下,让她不得不竖起所有刺来低于骆远的化骨绵掌。
这老张家就跟一团乱麻一样的。张韵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些乱麻团儿,她还有112天就满十六周岁了,那时候就可以办理身份证,就是有身份的人了。然后再熬两年,张韵也就成年了。那时候,张韵觉得她就应该就可以撇开老张家的一切人和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