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纪猛勒丝缰,止住了战马的前行,正看到典韦脚下正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的梁丑,失声唤道:“梁丑,你……”
“少将军,你快逃命去吧,这典韦,少主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管俺梁丑了,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少将军你快逃!”梁丑极力地挣扎着抬起头,声嘶力竭的向张纪喊着,一边喊着,口中的血还不停的流着,可见典韦的这一脚踹得有多狠了。
“典韦,你……”
张纪咬牙切齿的瞪着典韦,手中的虎头金枪一紧,这就要上前动手。他以为,梁丑这摸样肯定是命不久矣了,心痛之下,又哪会顾得上逃命?眼下,他只想拼命!为梁丑报仇!至于,是不是典韦的对手,气血冲头的他,此刻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嘿嘿,放心吧,这个什么什么丑的丑鬼他还死不了,俺老典这手底下还是有一些分寸了,不过,你若是要再上前一步,那他的命,俺老典就不再敢有所保证了!”看着跃跃欲试的张绣,典韦嘿然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若不是韩非有说过要生擒梁丑,怕是再有一个梁丑,也早做了典韦的戟下亡魂,又岂会磨蹭到现在?毕竟,典韦的名头,是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掺不得半点的虚假!
“……”
这一手,还真唬住了张纪,涉及到梁丑的性命,他张纪自然不敢卤莽行事,当然了,这也得说张纪为人不错,没那么自私,换成别人,管你死活,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有心救之,还真就怕典韦短戟一伸,那梁丑真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不救他,这……一时间,张纪是左右为难,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少将军快逃,那个叫张颌的小白脸又追上来了!再犹豫就晚了!俺梁丑这一时的还死不了,少将军,当先逃命才是,日后再来救俺!”梁丑见到张颌又赶了过来,知道张纪再被纠缠住的话,再想走就难了。落了他梁丑一个人在此,也就罢了,万万不能两个人都落在敌人的手中才是!
“诸将士,敌军已败,正是杀敌力功之时,随本太守杀!”
“杀啊!敌军败了,杀啊!”
……
正这时,韩非的大军阵中,陡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原来,却是韩非见典韦生擒了梁丑,再见对方阵中的敌军将士早已心生退意,知道这样再耗下去,也无多大的意思,斩敌四将生擒一个,这一仗,也可以了!想到这里。手中的凤翅玲珑戟猛地在半空中一挥,大吼一声。当先杀出。
见到韩非大军全军掩杀而上,士气大跌的上党军一方。已然是再无战心,高干此刻,再也顾不得张纪、梁丑的性命,只是呼喊了一声“贤侄,敌军势大,速退”后,就忙指挥着大军向上党城内败退。
“这……”
韩非大军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张纪的耳目,再扭头看看逼近的张颌与败退的高干手下的军队。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已然是万难再救出梁丑了,韩非的大军压上,纵是再多十个八个的自己也是讨不得好处,尤其,大军前面那道威武的身影……再待下去,恐怕,自己也要交代到这吧!张纪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梁丑。急声说道:“梁丑,莫要担心,某家先行退去,待回得城中。定讨得一良策,再来救你!”
说罢,张纪再不做停留。猛然一拨马头,打马望城内退去。堪堪赶到的张颌。也可以说是故意为之的他,看了看张纪的身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一勒战马停了下来,放任张纪的离开。
“小白脸,你私放敌将……”典韦怒哼哼的指着张颌喝道。
“典将军,颌自会给主公一交代,不劳典将军费心。”张颌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却是一片坦然,师傅,莫要怪徒儿,若是下次战场再遇到师兄,徒儿再不能留情了!
“儁乂、子昭,这仗打的漂亮!来人,将这梁丑给本太守押下去,好生看管!”这时,韩非来到二人的近前,看了看一半已退入城内的敌军,挥手止住了大军的冲锋。久经战阵的他知道,即便是能冲到城下,那时,城门也是关闭了,城头上,一应的守城物事林立,冲上前去,也讨不得好处,损兵折将,却不是他韩非所愿意的。
“主公,颌私放敌将,还请主公治罪!”张颌满面羞愧的道。
“儁乂你忠义盎然,又何罪之有?本太守令你出战,本就是欲让你如此这般的,只是想不到,你办得如此完美!”韩非微微一笑,摇头说道。
“可是,主公……”张颌一头雾水,不解的说道。
“呵呵,不要多说了,本太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韩非笑道:“本太守不是那不懂人情味的人,也不喜欢不讲人情味的部下,毕竟,我们是人。”
“张杨苦心经营,上党城城防险恶,易守难攻,其内,更有张杨、高干等人的大军两万多,强攻,先不说损失多少,我军的兵力就显得不足了。是以,不宜强攻,当攻心为上!杀一个张纪,不杀一个张纪,对战局的影响不大,本太守要的就是他们心生惶恐,将来不战自乱,如若不然,本太守想取他张纪的性命,派黄老将军前去就是,何是又单单令儁乂你亲自前往?结了一善缘,岂不是更好?哈哈……”
……
“这次,上党的敌军出城一战,想必是算定我军远来疲惫,欲以逸待劳,前来一挫我军的锐气。依授来看,张杨久居并州,深知少主你的可怕,未战已是先怯,其只会坚守而断不会出,如此,怕也只有高干才出得此主意。不过,经此一败,怕是他们以后就会就此龟缩在城内,想再令他们出城,难矣!”
敌军兵退,韩非在没有想到良好的策略前,也不打算强行攻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一贯打仗占尽了便宜的韩非不屑为之。不到万不得已,韩非是决计不会选择强攻这一条途径的。
回得军营,众军师将领云集到韩非的帅帐中,商议着眼前的军情,日后当如何处之。沮授当先说道。
“公与先生所说极是。不过,想要破这上党城,其实也是不难。并州多荒废,上党虽有张杨多年经营,但是粮草估计也仅够张杨一段时间的所用,其粮草,断不能以为继。主公若是想不费刀兵拿下这上党城,完全可以与张杨等人拼下消耗。主公有几乎是两州之地作为后盾,更兼冀州自古乃是钱粮所在,张杨等人,又如何能是主公的对手?只是,如此一来,耗日苦久,却是有些劳民伤财,只怕主公不会同意。”法正犹豫着说道。要说,和韩非一起打仗,也是轻松,兵锋所指,所向披靡。要说不轻松,也是当真,虽然以韩非的兵力,往往能很轻易的击溃对方,但是,偏偏韩非却又喜欢在绝对的实力上加之各种各样的计策,使得胜利的天平更加倾向于自己一方,每每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来换取重大的胜利。这也是张杨怕韩非的根本原因、了解的越多,张杨越是怕对上韩非。同时,也是其麾下士兵所敬爱的一根本原因。
如同这样的劳民伤财的举动,怕是韩非难给予采纳。
不过,法正却是有些小觑了士兵在韩非心中的地位!韩非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是开口说道:“如果,能有有数的粮草,换来无可估计的士兵伤亡,本太守当然愿意!”(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