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杨闻言大怒,却又顾及高干的身份,有怒也不好发,只能是冷声道:“杨又何惧之有?”
“呵呵,玩笑而已,张兄何必认真?”毕竟,现在他高干与张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起了争执,却是于当前的形势不利,见张杨动怒,高干忙打着哈哈道:“韩非大军远来,又经足月的撕杀,虽然个乡县不曾用力,但是,眼下其等也是疲师,乃是挫敌锐气的良机,高某欲出关一战,可有敢相从者?”
同是年轻人,对韩非,高干是一百万个不服气。
“高将军,不可!纵是韩非小儿的大军远来多疲,但是,韩非小儿神勇,我军中无有敌手,贸然出城,多为损兵之举,还请高将军三思才是!”贾诩眭固忙劝阻道。和韩非正面为敌,好象,还没听过有谁能赢得韩非手中的那杆凤翅玲珑戟!
“眭将军,你过于小心了!想那韩非小儿,身为一军之主帅,岂能轻易出手?而典韦,身为韩非小儿的护卫,自也是不便。余者,又有何惧?待某率军斩杀他一两员将官,挫一挫韩非小儿的锐气,待得韩非小儿、典韦出战,高某退军便是,当不得紧!”高干满不在乎的说道。虽然韩非神勇,但是,我高人避重就轻,还怕领不得这头功?
“既然高》■,将军执意要去,那眭固自然不便劝阻,还请高将军小心一二才是!” 眭固就是这个脾气,从不得罪人,你愿意去。就去吧!哼,韩非军中。又岂止只是韩非、典韦二将的天下?张颌、甘宁等人,包括新投靠韩非的张燕这些黑山军。哪一个又是易与的角色?该说的,我说了,不听,我眭固人微言轻,还是算了。
张燕一干人如何,本就是出身黑山贼的眭固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要不是高干手中有五千人马,是守城少不得的助力,眭固才懒得去管高干的死活呢。
“叔父,小侄愿出战迎敌。还请叔父准许!”
张杨身后,突然传来一铿锵的声音,听着熟悉的声音,张杨知道是自己的侄儿,名张纪,字伯律,师从枪法名家,号上党枪王,一杆大枪。使得出神入化,营中诸将,几乎无人是他的对手。张杨头也不曾回,淡声说道:“不行!”
“叔父。营中众将尚不如我,且敢出城迎战,小侄满身武艺。不效命疆场,杀敌以安一方。这武艺学来,还有何用?叔父!”张纪苦求道。张杨无子嗣。对这唯一的一个侄子甚是疼爱,虽然明明知道张纪武艺出众,但仍不愿令他出战,唯恐遭到什么不测。
张纪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叔父的真正身份却是他的生身父亲,只是这传出去在这个年代实在是遭人唾弃的事,张杨不说,很可能张纪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另有其人,根本就不是死去的那一个。
事实上,张纪今年真实的年龄是二十六岁,而不是表面上的二十八岁,而在他出生在两年之前,那的那个老爹就死掉了。
只是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干系罢了。
“张兄,好男儿,效命疆场,以马革裹尸为荣,似你这般将少将军庇护在羽翼下,何时才能成材?而且,少将军的武艺,高某也甚是佩服,当给予磨砺,方才能成大器啊!”高干劝道。能令张纪一同出战,他求之不得,张纪的枪法,他可是有所见识,端是一绝。如若不然,也不能被称为“上党枪王”。
“是啊,张太守,满营的诸将,数少将军武艺最为高强,此番,乃是一个挫敌的大好良机,不容有失,当派上将,一鼓作气以击之,放能大振士气,张兄,令少将军出战吧!”其他人也与一旁劝道。现在,他们这些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叔父,还请令小侄出战!”张纪再次请战。
“好吧,”张杨无奈的道。盛情难却,也知道诸人所说的都是实情,转身拍了拍张纪肩膀,嘱咐道:“伯律,要小心,安全第一!”
“叔父放心,即便是小侄不胜,也无人能留得小侄!来人,备马抬枪!”张律显得甚是兴奋,那是一种遇到了对手的兴奋!韩非?典韦?某倒要会会,是怎样一个韩非,又是怎么一个典韦!
“梁丑,好生保护少将军!若有闪失,拿你是问!”看着张律双目中闪烁着的光芒,张杨不由一皱眉,不放心的对身边一羌人将领说道。
“主公放心,末将定保得少主无恙!”梁丑一紧手中一对大号的双锤,神色中无任何的变化,这莽人,根本不知道怕字为何物,只知道,执行命令、保护主公、少主!
本来,梁丑使得是两口短刀,相对于他的神力来说,却是不趁手,再加上他为人甚是粗莽,也不懂得什么刀招,后遇到张纪,特为他打造了这么一对大锤,虽然并没有教他什么锤法(教也学不会),但是,却使的他巨大的力量得以发挥,一力降十会,也算得上张杨手下的一员悍将。
“诸位,随某出城迎战!”
“首次见到这上党城,倒不愧是张杨苦心经营的老巢,端是险恶几分,怪不得并州有‘上党在手,贼军发愁’一说!看来,这是一场硬仗了!小小的一上党城,居然屯兵足有两万之多,也难怪我们一路来顺风顺水了,看来,张杨这老小子是想一战以定胜败啊!”
韩非军中帅帐内,诸人正商议着如何攻打这上党城,当从本地人口中得知了上党城内的兵力部署后,韩非,不免心生忧愁。他并不在意能不能打下这上党城,他在意的是,手下兵将的伤亡!若不计代价。韩非有着足够的信心,将这上党城拿下。但是,这代价。对于一路顺风顺水的韩非来说,太大了!
八万人对两万人,四比一,这富裕仗,韩非一辈子都没打过。
要不是这是攻城战,韩非相信,这将是一场根本就没有半点悬念的华丽碾压。
“主公,车到山前必有路,想他两万大军于此。所需粮草不是一小数目,以并州这些年来的荒废,加之上党又给我军锁死,粮草断不能以为继,又无有后继。如此,我军当静候战机,用不得多少时日,上党城内必乱也!”郭嘉献策道。
“嗯,此策却是可行之……”
“报!”一军兵飞奔而进。一声长报打断了韩非的话,禀道:“报主公得知,上党城内敌军出城叫战!”
“哦?他们竟然还有这个胆子?好!暂且不管其它,先会上一会他们!诸将。随本太守列阵迎敌!”
“诺!”
要说轻易的拿下这有着两万大军镇守的上党城,那无疑于白日说梦一般。休说是两万大军,即便是两万头猪狗。放任韩非八万左右的大军砍杀,起码也要两个时辰以上。虽然。这看上去,还不及四人砍一刀的事。但是,毕竟,这刀却不是架在脖项之上,只一用力,一切就结束了。毕竟,上前撕杀,也是需要时间的。人到一万,无边无沿,更何况是足足的两万之众!
冲锋陷阵,韩非的大军,不曾怕过任何一方诸侯,即便是以步对骑,哪怕是敌军十数倍与己,也无惧之色,韩非有必胜的把握,他的兵,是用鲜血、与金银堆积而出的,当之无愧的各个都是精兵!但是若论及攻坚,韩非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他舍不得士兵的折损,哪怕是死一个,都够他心疼半天的了!
别人的兵,征募而来了,就可称之为兵,但是,在韩非的眼中,那只不过是拿起刀枪的农民罢了,乌合之众,如何称之为兵?兵者,掌杀戮尔,有杀气的、经过鲜血洗礼的,才可称之为兵!
“韩非韩太守可在?请出来一谈!”
两军对圆,高干驻马向对面阵中观瞧,只见对面军中,刀如刀山,枪似枪林,丫丫杈杈,无边无际,一眼望之不尽。大军左右一分,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十数员神色威武的战将一列而出,正中央麾盖之下一人,素袍银甲,持戟立马者,正是韩非,左右除却一黑塔模样的壮汉,各列三名谋士打扮的人。
高干催马来到阵中,兀自叫道。
“哦,你是何人?”韩非纵战马出得战阵,看了看高干,却是不曾有过丝毫印象,遂问道。
“某家乃是袁氏外亲,高干是也!”高干也不着恼,微笑着拱手道:“见过韩太守!”
“哦,你就是高干,当年去我冀州劝我父亲投降袁绍的,就有你你高干一个吧?本太守我还不曾去找你算旧帐,今日,本太守来讨伐乱国余孽,你却引兵来此,莫非欲助勾结外族的乱党以阻本太守的大军不成?”韩非对这个高干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不会好脸待之。
“呵呵,韩太守说的哪里话,想我等同为大汉子民,韩太守引兵来此,同室操伐,却不是让外族耻笑?使亲者痛,仇者快?”高干微笑着反问道。
这个高干,真是一只狐狸,隐忍的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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