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沿路以偷袭之势,三县措手不及,或惧其声威早降者,或战败缴械者,三县悉数归韩非所有。后于原阳会合大军,挥兵兵临云中城下!
消息早传到了云中郡城。
“张将军,象素闻韩非此人勇不可挡,天下扬名,如今其犯境,却非我等能当之,如何是好?”
张青,据说是张杨同族,具体几杆子的关系就不清楚了,至少两人活了这么多年是一次没见过面。张青本是云中本地的好强,匈奴入并州,云中一度失陷,后来,匈奴人离开,只有千人的小部落留了下来,栾提羌渠死后,匈奴一度的内乱,于夫罗等人争权,张青瞧准了机会,联络了几个当地豪强,尽起家中私兵,一举拿下了云中郡城,自号云中太守。
张青一看,说话的正是自己部将王象,字羲伯。闻他所言,张青深有同感,点点头,说道:“正如此,世人都传其勇名,言其力能敌飞将军吕布。更兼其如今统兵足有五六千之众,而我军现城内只有三千余城卫兵,断无阻挡之理。”
“力战却是无一丝胜理,只宜智退之!”却是张青的部将孟光,字孝裕。
所谓的部将,都是当年跟随张青举兵的豪强中颇有武力的人,说云中是官府,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某个山头,张青是大大王,其他人则是二大王、三大王……好不容易拿下了云中郡城,舒坦日子还没过上几年,韩非就来了,这些人又怎甘心将到嘴的肉吐出来?
就算归降了韩非,就他们这些人,又怎会得到韩非的重用?
没名没份!
“孝裕兄既言智取,想必胸中必有韬略,言来我知!”张青闻其言,大喜道。
“此计甚简单,太守大人可着我与羲伯二人各藏利刃在身,假称投降之意,其必大喜,可乘其不备刺之,以绝吾主之患!”孟光仔细言道。
张青连连拍手赞道:“此计大妙,青当与二位同往,共刺之!”
“太守大人不可!”孟光连连摆手道:“太守大人安能去耶!若韩非小儿见我三人皆出,使人来取城池,却是奈何?”
“这……说的也是。那依孝裕兄之意。”
“有吾二人带甲士千人,称与太守大人不合。引军投之,其自不会有所查。定能击杀之!”孟光说道。
“如此,云中的安危就全赖二位将军了,保重!”张青神情严肃,拱手道。
“将军但且放心,吾等必成功!”
却说韩非大军,这一日,来到云中城下,扎下营寨,使人讨敌骂阵。然城内却不应战,一路急行,远来疲惫下,韩非也只好令军士埋锅造饭,待休整后,明日再图之。
是夜,韩非正于帐内与郭嘉商议军事,忽有一军士报称抓住一敌军细作。韩非与郭嘉互看一眼,令军士将细作押进帐来。
“你是何人?”韩非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冷声问道。
“禀韩太守,小人乃是孟光手下军士,奉得我家将军之命,有言要讲于韩太守。”那人却不紧张。镇定的回道。
“哦?孟光是谁?他又有何话要说?”韩非疑惑问道。
孟光是谁,我不认识啊!
“我家将军乃是云中现太守张青之部将。我家将军闻韩太守帅大军来此,而那张青自不量力。欲与韩太守死战。我家将军与另一位张青部将王象苦谏其降,其却不听。为其不喜,是故闹的甚是不痛快。我家将军与王将军欲引军投韩太守帐下。是故差小人连夜来告之!”那人说道。
“呵呵,你家将军打算何时来投?”韩非哦了一声,呵呵轻笑,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语气不急不缓的道。
“我家将军原定于明日晚定更时分来降。”
“哦,既如此,本太守已是知晓,赐你酒食,食罢你便回去告之你家将军并王将军,就说明夜本太守于此设宴,以候他们二位来投!”韩非笑道。
“谢韩太守,小人定当太守大人之意带到!”说完,在韩非军士的带领下,送出大帐。
“投降?哼!”
待那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韩非鼻子中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郭嘉,道:“奉孝,如何看此事?”
“主公,有人来降,足证主公之威,或诚心、或诈降,此还要小心一二。若来降是假,怕是出此策人并未将实情告知送信之人,其人言辞间无半分假意,嘉也断不出真假也,还望主公小心提防才是。”郭嘉仔细分析了一番,才道。
“奉孝之意,正合我心,防患于未然,本太守知道了。”韩非点点头,道。
郭嘉微微一笑,道:“如此,嘉就放心了。”
却说那人,将韩非之话转于孟光,孟光三人大喜,自以为得计,整顿一切应用之物,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夜深。
翌日,是夜,韩非并麾下诸将早早在大帐等候孟光、王象来降,郭嘉在一旁言道:“孟光、王象若欣然而来,主公可提防之;若二人不来,便起兵径取其城,不可迟缓。”
“呵呵,本太守知道,奉孝你就放心吧。”韩非一笑,道。
正说间,有军士进来报称:帅帐前陡起一旋风,将帅帐门口所立“韩”字帅旗吹倒。
韩非闻报,眉头紧皱,问郭嘉道:“风吹旗倒,奉孝,此为何兆也?”
“此乃警报也,主将之危也!孟光、王象二人必有行刺之意,主公宜善防之!”郭嘉申请严肃,沉声说道。
韩非闻郭嘉所说,遂穿戴整齐,自佩宝剑防之,不多时,军士来报,称孟光、王象引兵一千来降。韩非吩咐军士迎其二人进帐,另吩咐典韦、贾逵二人,道:“你二人,率领‘乞活军’与‘陷阵营’,稍后云中城内来的军士,不问多少,马步军兵,一个也休放回,全部软禁之!”
却说孟光、王象二人身边各藏利刃,带一千军兵,牵羊携酒,直至军前。见韩非大军并无准备,心中暗喜,以为中计。入至帐中下,见韩非正与一人坐于帐中。
二将忙跪倒声喏道:“闻太守大人远来云中,特具薄礼相送,太守大人天威,特引麾下一千兵丁来投,还望太守大人不弃。”
遂进酒劝韩非。
韩非心中暗骂,哼,惺惺作态,我看你们有如何作为,假笑道:“二位将军守城也是不易,今引军来投,却是大功一件,当先饮此杯。”
二将饮酒毕,韩非又道:“本太守有密事欲与二将军商议,闲人退避。”
说着话,遂将带来一千兵丁尽赶出中军。韩非既而厉声喝道:“左右与本太守捉下此二贼!”帐后早先埋伏的刀斧手应声而出。孟、王二人急待争斗,却无奈人少,兼之事出又是突然,措手不及下,悉数被擒。
韩非喝道:“汝二人何故同谋,欲图本太守性命?”
二人自是狡辩,郭嘉遂令左右搜二人周身,果然各搜出利刃一口。二人再无言语,求乞饶命。
郭嘉立眉便喝令欲斩二人,见韩非还有些犹豫未决,郭嘉不由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杀主公,当是罪不容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