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高柔举报揭发王凌、令狐愚的计划。高柔得知后,立刻向司马懿报告,司马懿相当吃惊,但旋即恢复镇定。王凌位列三公,又没有具体证据,一时难以下手,故暂时静观其变,严加保密。并另派黄华出任兖州刺史。王凌对杨康告密之事毫无所知,积极暗中准备。
公元250年,荧惑出现在南斗星的位置上,王凌说:“斗中有星可能该出现一位突然显贵的人物。”于是更加坚定另立新君的行动。
公元251年(嘉平三年)元月,吴国孙权怕自己死后魏兵长驱直入,封锁涂水,王凌终于等到机会,请中央发下统兵的“虎符”以教训吴国为名,调动扬州大军发动政变,司马懿知其计,不许。王凌无奈,又派心腹杨弘去说服新任兖州刺史黄华与其共同举事,没想到杨弘和黄华联名上奏司马懿王凌即将叛变之事,司马懿见时机成熟,调集数万人马,四月,从水路南下,先下达赦令赦免王凌之罪,然后又写信晓谕王凌,不久大军突然到达百尺堰,直逼州治寿春。
王凌这才发现情况不妙,拿不到虎符他的本部兵马根本不能和司马懿大军抗衡,自己已无胜算,为避免寿春城遭受战火,他只有亲至武丘,到司马懿大船前面缚投降。王凌在小船上对大船上的太傅司马懿喊道:“我如有罪,公可用半片竹简召回,何苦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呢?”司马懿回答说:“因为君非折简之客啊!”王凌又喊道:“太傅对不起我。”司马懿说:“我宁可对不起你,也不能对不起陛下!”即令军士押下王凌。司马懿派步骑六百送王凌从陆路到洛阳,到项城时,王凌向押送他的警卫队长要钉棺材的长钉,队长请示后给了他铁钉,王凌知其必死,在贾逵庙前大呼:“贾梁道!只有你才知道王凌是大魏忠臣啊!”当夜把以前的掾属都找来,说道:“我都快八十了,竟然身名俱裂了啊!”于是饮药自尽。司马懿还不满足,又把王凌,令狐愚尸体挖出暴露示众三日,参与政变者均诛杀三族,曹彪也被迫自杀,其亲属都远放平原郡,曹魏后期“寿春三叛”的第一叛就这么落幕了。
同年六月,司马懿病重,梦见贾逵、王凌为作祟,不久去世。
当然了,这些都是历史记载的,司马懿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是无证可考。王凌一生,共有四个儿子。长子王广,知道王凌要废曹芳立曹彪后,曾劝王凌不要轻举妄动。但王凌不听。后与王凌家族一同被诛杀。
王广究竟什么时候出生的,韩非没有太清楚的印象,但是,韩非却是知道,历史上曾有记载,王凌及冠两岁得子王广,而如今的王凌。正是及冠之年,二十岁,如果历史没有记载错误的话。两年内,王广降生才是。
“当真?”王凌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狂喜,再也坐不住了。腾身而起。满面激动,急步来到韩非近前,探手抓住韩非的双肩,颤抖着声音,“韩将军所言可是当真?当不是哄王凌开心的吧?”
外人可能不知王凌的尴尬,但是熟悉王凌的都知道,王凌成婚早,却一直没有子嗣。这一事,一直是当年洛阳上层人氏茶余饭后的笑料。王凌出身大家。又是才华横溢,加之王允的关系,成婚甚早,年十五岁就已成婚,算起来,距今已满五年了,可五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子嗣!
如果是一个妻子也就罢了,偏偏王凌妻妾不下十个,却仍是无有一人能为他产下一子!时间久了,王凌也只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再有什么子嗣了。
背后,又岂会少了人笑他无能,没有男人的能力……
如今,韩非居然说他能有子嗣,而且还是在两年内,一时间,王凌方寸全乱,如不是人多,几要喜极而泣。
非但王凌如此,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见更色的王晨、王定兄弟二人,此刻也是双手颤抖连连,面部肌肉跳动,肩头耸动,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韩非,满是希冀之色。
真的!一定是真的!
“呵呵,你们又不是不知本将拜在了恩师康成公的门下,我师颇善观人之术,本将与恩师也曾学得一些,自诩还不曾看错。”韩非心下连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言道。知晓历史,韩非也不怕他的话变不得真,除非,除非历史记载本做不得真!
“哎牙,我竟忘了韩将军乃是康成公的高足!”郑玄名满天下,王凌又怎么会没听过郑玄的名声,此刻,心中疑虑顿消,只剩下满心的欣喜,望着韩非,也是更显得亲切了许多,“如凌没记错的话,韩将军当有表字了吧?如此称呼,实显生疏,还请告之。”
其实这不过就是一个托口,韩非名满天下,谁不知道他字“学远”!
“不才,恩师赐字‘学远’。”韩非倒很是平淡
“学远,哈哈,却是好字!《诗?大雅?韩奕笺》韩者,姬姓之国也!非者,《说文》违也。从飞下翄,取其相背,康成公取字‘学远’,则是更见高雅。难得学远今日到此,凌当一尽地主之责,还望学远赏脸,莫要推辞才是!”王凌拉着魏延的手,满是亲热。
因为刚才韩非突然的岔话,王凌不得不再次的邀请。
“固所愿尔,不敢请也!”韩非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学远,请!”王凌开怀大笑。
“二公子,请!大公子、三公子,请!”
“请!”
说着,众人起身,奔王家会客之厅。刚走两步,韩非突然又道:“三位公子,这太原貌似不大太平啊,在来此路上,本将听说荆州刘表有一批战马在晋阳阳被劫,然贼人狡猾,行踪不定,晋阳为寻战马,往来奔波,却是连半点的头绪也没有,三位公子久在太原,耳目通天,却不知三位公子可有听说一些,或是见过贼人行踪……奇怪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劫一州之牧的战马,更是栽赃到了一方太守的头上?”
韩非笑眯眯的问道,一脸的人畜无害。早在来王家的路上,韩非就盘算好了,要想让王家这些老狐狸露出破绽,唯有让其疏于防备,再陡然问及正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或许才能有所收获。至于如何才能让王家忘乎所以,韩非也是煞费苦心,想了一路,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快进入王家了,偶然想起当年在洛阳时茶余饭后的一些笑料,这才定下如此计策。
如果事情真是王家一方所为,韩非至少有九成的把握,从王家人的举止神态中看出分毫!
果不其然!
闻言,王凌握住韩非的手微微一僵,转瞬间便是恢复了正常,愕然道:“何人如此胆大,竟然胆敢在太原境内劫刘荆州的战马?还嫁货给张太守?此是何时之事耶?凌怎得不曾听到半点的风声。”
说着话,王凌转头看向其他人,“汝等这几日,可有见过成群的战马经过?若有得见,却不得隐瞒,当详细告说来,刘表的事我王家不管,但是,其等嫁货张太守,却是犯了我王家的忌讳!想这些年来,张太守对我王家颇多照顾,他之事,即我王家之事也,切不可怠慢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