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军师那里看上去,也是有意要收耿昶。
“……”
看着这两个神态迥异的人,晚到的于则摇了摇头,见耿昶无事,也不愿在场内多待,匆匆打马回了本阵。
“呼……”祖上辞官不做,应该就是为断了我辈的名利之心吧!可笑我耿昶竟被这争胜的念头蒙蔽了本心,实在是罪过啊!耿昶面现诚恳之色,在马背上深深一礼道:“耿昶谢过老将军指点迷津,而耿昶,更是欠了老将军一条性命,若他日老将军有所差遣,耿昶定当竭尽全力!”
耿昶很是诚恳,他知道,方才若是黄忠真与张颌他们一起围攻自己,不出几回合,自己就是非死即伤,说是欠了黄忠一条命,也不为过。
“……”这算什么?投诚?还是感恩?耿昶的几句话却是将黄忠彻底雷晕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耿昶,张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老天,这也太过容易了吧!
“啊,对了!”耿昶并没有去看黄忠的神色,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老将军,这个事咱们得先说好,让我耿昶做官,耿昶却是万万不做的!更何况,老将军的身份还是黄巾余孽。”
“啊?”黄忠被弄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逻辑?不投诚,还听我的差遣?我没听错吧!“那个,耿昶,你不打了?”
“不打了?”这会,轮到耿昶发呆了,怎么自己的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这位老将军还要打?
至于最初的杀贼……
呵呵,耿昶想通了,虽然对方名义上为贼,但那又如何?只要不危害百姓,贼又如何?何为官?何为贼?遥想当年,王莽的大军为官,而刘秀的军队为贼,他祖先身为刘秀的麾下,自然也是贼出身。
如此,我耿昶还有什么理由与借口与人为敌?
“呵呵,你说的那些,俱都是些日后的事!明日之事,明日在说,今天,你我却是两军阵上的仇敌,不见个上下高低。老夫焉能罢休,且来与老夫大战三百合!过了今日,只要你我不在为敌。老夫与你畅饮一醉又如何?”黄忠言虽如此,但是,心内却不是这么想的,对手难求,太长的时间,自己都不曾畅快淋漓的打过一仗了,今天。突然蹦出一个耿昶,武艺不逊于自己多少的强大对手,黄忠又哪里会轻易放过!
好象自己不是壶关一伙的吧!
耿昶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一想到能与黄忠这样的对手过招,耿昶的战意顿时激昂而起,要战便战。我耿昶又岂会惧怕?想到这。耿昶双眼一瞪,哈哈笑道:“既然老将军有雅兴,耿某怎敢不奉陪,只是,耿某认得你老将军,手上这杆画杆描银戟,却不认得!若是老将军遭了不测……”
“那只怪老夫学艺不精,又何以怨得你耿昶?休要多言。若是劳累,汝可先行休息?看你的样子。难能再战矣!”黄忠自鞍桥上取下九凤朝阳宝刀,双手擎定,连抖了几个刀花,脸色,急速转为凝重。
谈话的这会儿光景,黄忠已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哈哈,老将军如何小觑我耿昶?老将军不亚于当年之镰颇,想我耿昶正当壮年,岂会逊色?即便再战耿昶又有何惧哉!纵是再战三百合,俺耿昶,还是那个耿昶!看戟!”耿昶一催座下宝马奔宵,画杆描银戟手中轮圆,由上势下,当头砸下。
“哼!如果,你画杆描银戟上的招式,能换点新花样的话,那倒还有得一瞧!”黄忠不屑的看着同先前如出一辙的招式,眉头一皱,双手一合九凤朝阳宝刀,再次架了上去。“不过,眼下么,却不够看!同样的招时,第二遍,对老夫我完全没用!”
耿昶脸色一红,这却也不能怪他,毕竟,他的戟分量太重,想刷花样也是为难,一直以来,力量、重量都是他的优势,有优势,不发挥优势,那是傻子,所以,他的戟法,大半都是以砸扫为主,一力降十会!谁知道今天遇到了个力量还要胜过自己的黄忠!见黄忠大刀迎了上来,耿昶再也不敢与黄忠硬碰硬,忙将画杆描银戟望怀中一带,既而左右一分,一杆大戟,带出两个戟花,自左右两边、挂着风声,分砸黄忠大脑两侧的太阳穴。
“冥顽不灵!”
黄忠鼻子中冷哼一声,九凤朝阳宝刀的路数不变,只是,这速度,却是比方才快上了一倍之多,追着耿昶的画杆描银戟迎了上来。就像耿昶将大戟撤回,再度送上来一般!
“……”耿昶一阵无语,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将是吃定了在力量上稳压他一筹,根本不做任何的花哨动作,全然是凭着超快的速度,过人的力气,缠定了自己的画杆描银戟,要与自己一较力气!
可是,偏偏自己的画杆描银戟上面还有着一金钱五色幡,平日里,别人都是惧怕他耿昶的力气,躲着被金钱五色幡缠住兵器的危险,今天可好,黄忠却是巴不得被缠上,耿昶越不想与黄忠的兵器相撞,黄忠却偏偏将兵器凑将上来!更兼之自己的画杆描银戟足够的长大,灵活方面自有不及之处,想躲黄忠的大刀自然不是很灵便,强自支撑了七八个回合,耿昶额头上再次见了汗水。
耿昶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恨,他不恨别的,只恨自己的大戟上怎么就有这么个零碎!
“且慢!”又一个回合过去,耿昶忙催马跳出圈外,高声喝道。
“嗯?你又待如何?”黄忠很是听话的止住战马,九凤朝阳宝刀交到单手,甚是好笑的看着狼狈不堪的耿昶,问道。
“待耿某摘去了这幡,再行与老将军比过!”耿昶说完,也不等黄忠有所回答,径自抽出腰间的宝剑,望着金钱五色幡的根部就是一剑。
“唰!”
剑是宝剑,受两人之力不曾拉断的五金链子,竟是应声而断!
“好了,老将军,你我再来战过!”说完,马成也再不答话,一催战马,“力劈华山”式,舞大戟就奔黄忠面门劈来。
这一式,竟是刀法!
还是如此的招式,黄忠更显不屑,心道:一次两次你力量不如我,难道,两次之后我黄忠就怕你了不成?黄忠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也认出,耿昶这一招,有点像历史上马武的成名招式——一马盖四刀!
虽然是马武的绝技,但未必就耿弇就学不来,同样练刀的行家,黄忠对以往历史上有名的刀招怎会没有一定的了解!
黄忠想不也曾多想,双眼紧盯着耿昶手中的大戟,仔细注意着其大戟上的每一点变化,待看到其招法用老,九凤朝阳宝刀电闪般的迎上。这时,耿昶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当”的一声,九凤朝阳宝刀狠狠的撞在耿昶的大戟之上。
大戟,被黄忠这一崩,足足颠起两尺多高,感受着戟身上的反震力道,耿昶不禁一皱眉,忙搬戟头、献戟攥,当胸点来。
哼,果然如此!如果说别人,看到耿昶这样的招式,会有所手忙脚乱,但是,耿昶哪会想到,黄忠也懂得这一马四刀的绝技,虽然使不出,但不代表着不会破!
马武当年的这四刀的招法变数,黄忠可以说是了然于胸,此刻,耿昶使出这样的招式,黄忠除了冷笑,还是冷笑。身子,如同早就准备好了一般,“唰”的一下,向后躺下,不早不晚,耿昶的戟攥,几乎是贴着黄忠的鼻子尖过去!
两马错镫,见大戟又是一招走空,耿昶也不疑有它,本来,躲这一戳,可以扭身躲过,也可以以金刚铁板桥来躲过,黄忠这样来躲,也在他的想象范畴之内。戟攥向怀内一带,戟头向下一压,月牙刃在前,一式“拦腰锁玉带”,借着战马前冲之力,如同推磨相似,平平的奔黄忠腰部斩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