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更深入的了解,才能更有效的防护。这是谁的话你知道吗?”高顺难得的笑了一笑,问道。
“得!你倒是把主公的话记得清楚。”张郃一笑道:“这里面也就是两万多佃客,纵然经过训练,我也不觉的他们能和我们这些军中精锐相比,尤其是你高公孝的破军营。何况之前的情报也说明了,其中经过训练的佃客不过五千人而已,你的破军营可不是以一当十那么简单,我们又可算得上是偷袭!”
“还真没将这些只是经过了一些训练的农夫看在眼里。”高顺眼中也是闪烁着好战的光芒,虽为人严谨,但身为战将,又有哪个不是热血之辈?
五百对两万,乍听很吓人,但两万头的绵羊,也未必就奈何一头猛虎,只会成为食物。
“好吧!让咱们两个来领教一下裴家佃客的实力,看看是否真如传说当中那般堪比一般精兵。嘿嘿,公孝兄弟,要不要打赌,看你杀的人多,还是我张郃杀的多?”张郃前面的话还显得豪气冲天,可是一到后面,就变了味道,可能是受了韩非的感染,末了还追加一句道:“就赌一个月的好酒,如何?我可是记得主公赏过你一坛的‘刺客’。”
张郃也是好酒之人,眼馋韩非的“刺客”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是算准了我不喝酒。”饶是高顺的严谨,此刻也是忍不住白了张郃一眼,高顺不喝酒,在冀州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呃,也不能这么说,韩非大婚的当天,高顺也是喝了酒的,但只一碗,就醉得不醒人事。
韩非在剿灭冀州匪寇时,高顺有一次立下了大功,韩非就赏了他一坛好酒“刺客”,后来韩非醒过味儿来,想用其他的东西换回这坛好酒,毕竟拿酒赏高顺,有点太那个啥了,可哪曾想,高顺将这坛酒视若珍宝,说什么也不肯换回去。
也不曾喝掉。
“刺客”在好酒人的眼中,比什么赏赐都要好。张郃也是眼馋了许久,甚至几次去高顺家做客。可就不见高顺拿酒来款待他,如今这会儿,张郃想出了这么一个点子来。
本来听高顺这么一说,张郃以为没希望了,可哪曾想高顺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儁乂你又拿什么来做赌资?”
“这……”张郃顿时犯了难,好酒“刺客”。他是没有的,虽然说他厚着脸皮找韩非要,也能要来,可他也知道,韩非手上也不多,平时宝贝的不行,这也是一直以来他们对“刺客”期盼。乃至千方百计想立功,好让韩非一高兴赏下一坛的原因。物以稀为贵,一坛“刺客”,千金不换!
可他没有啊!
好不容易高顺答应了打赌,张郃急得额头上都见了汗,最后。一咬牙,狠声道:“若公孝你胜了,我就将我那三招枪法教给你!”
“回光返照绝命三枪?!”高顺意外了。
他和张郃都是使枪的,对于枪法,两人间自然少不得探讨。高顺知道张郃有着三招绝学,名为“回光返照绝命枪”。可每次说到这里,张郃都是闭口不谈,在古时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宁舍一锭金,不传一招鲜”,意思就是说,两人交情好,我为你花千金,也可以,但是不会传你一招绝艺。
绝艺,一般只传徒弟,或者是传给后代,即便是后代,还有着传男不传女之说,因为女孩子毕竟是要嫁人的,女生外向,难保不会使绝艺川给外姓。对于绝艺的保护,古人可以说是敝帚自珍。
张郃是这样,高顺也是如此。
高顺没想到,张郃竟是将这个拿出来做了赌资。
真真让他意外不已。
同时,也起了兴致。酒虽好,但没有命重要,有一样绝艺在身,关键时刻可能保住一条命!高顺的想法更简单,他要留着命,为韩非拼搏!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高顺怕张郃翻悔一般,忙是拍了板。
话已出口,翻悔的可不是张郃,抬起巴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你我击掌为誓!”
“啪!”
“啪!”
“啪!”
三击掌,誓成。
……
大军动作很是迅速,立刻被分出二百五十名装备了弓弩的士兵赶赴坞堡的后门,而斥候们也如风般的在满是落叶的地面上疾驰,他们围绕着坞堡不停的巡查,不但要断绝城中的人出城求援,也要关注着上党城、黎县县城方向的动静。
就在这段时间里,高顺已经让自己的士兵脱下了披风,士兵们相互帮助,在的皮甲外面穿上铁甲。
这些铁甲,正是韩非从冀州山贼手上得来的一千副,优先装备给了破军营。
“马和,弟兄们这一路上也够累的,装备准备好之后赶快抓紧时间让他们休息,靠近墙边,免得被人发现。看这天气,我估计到了正午这风就该停了,那时候我们再攻城。”高顺对身边的副将嘱咐道。说完,他又转身找到张郃,说道:“张将军,以我的经验,这风当在午时能停,我准备正午时分攻城,你这里有问题吗?”
“呵呵,没有……不过我觉得应该准备些热汤热食,毕竟弟兄们只是吃了一顿早饭,这空着肚子打仗……”张郃笑着说道。
“我本想打完了再吃,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那干脆吃完了再打。毕竟此时距离正午还有一个多的时辰,埋锅造饭也还来得及。”高顺犹豫了下,点点头,认同了张郃的意见。
这里我们还是要称赞一下韩非为大军制定的训练大纲,这其中也包括了扎营做饭的程序,虽然这些士兵全都是战斗兵,可无论是哪个人,都会做饭,当然了,做的好坏之分,能填饱肚子是真的,韩非为了增强他的这些精锐士兵的生存能力,在高顺训练这些人时,韩非额外的加了一条野外生存的训练项目,以至于这些士兵挖灶、生火、做饭的能力也毫不逊于军营里的火头兵。
几百人一起动手,自然是又快又好。不过这种声势也足以将躲在屋子里的敌人惊动,在大军动手挖坑的时候,一直关注着城头的高顺就发现城墙上有一个脑袋悄悄地冒了出来。
看着缩头缩脑的人影,高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是他犹豫张郃提议的原因。
这一下子,偷袭是打不成了。
不过,他在并州多年,对这些坞堡里的佃客很了解,说不好听点,就是农民没什么两样,定多是装备了武器,稍微训练了下,和当年的黄巾贼差不多,十数万的军队也未必敌得过一支三两千的朝廷军队,更何况是精锐中的精锐。
所以,高顺也就同意了。
或许是大军在挖坑时队形太过于散乱;或许是大军士兵再度披上披风挡住了铁甲;又或许时这人眼神不好压根就没有看到除了忙碌的士兵之外还有数个严阵以待的小阵以及士兵身后的那一辆冲车;再或许是这人压根就分辨不出训练有素的精锐究竟有什么不同,只见这个人在偷偷地看了一会后就直接站起身来,对着坞堡外面大声喝道:“你们究竟是哪里的贼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裴家的田庄吗?岂是你们区区几百的贼人就能攻破的!赶紧与我散去,老爷一高兴,或许还能施舍你们一些粮食过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