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令公与北平太守公孙瓒多有往来啊。”
一间堂室内,韩非与袁尚相对而坐,韩非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说实话,袁尚自己也很是矛盾,他对韩非是又佩服,又是嫉妒,佩服的是韩非的能力,嫉妒的是名扬天下的不是他堂堂的袁家三公子。
听到韩非的邀请,袁尚也没有多想,带了韩猛就来赴约。
“这个,我倒是不大清楚,”袁尚虽然有些心机,但毕竟还年轻,袁绍与公孙瓒勾结之事他也不曾知道,只以为这是韩非寻常的闲话罢了,不曾设有半点的防备,“不过,我确是常常听我父与帐下文武说起公孙太守……不单单是公孙太守,各州牧、太守与我父交往都是颇深,尤其以上党张太守、兖州刘太守等这些人最是亲密。”
说着话,袁尚还有些洋洋得意。
袁绍能与这么多人交情深厚,也足以证明了袁绍的身份地位有多高,说起这些,袁尚不自禁地就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尤其是在韩非的面前。
看着袁尚的得意,韩非淡淡地一笑,略是恭维了一句,“那是,袁盟主宇内威望无人能及,就说讨伐董卓,盟主登高一呼,天下莫不相从,可见一二。”
听韩非这么一说,袁尚更是得意了。
韩非问的话不多,但想知道的,却已经知道了:袁绍,已经开始与公孙瓒勾结,想必,已在开始图谋冀州了。
“这酒,真是不错,我袁尚饮过美酒无数,就连宫中美酒也时常喝到,却不及此酒万一,真乃传世之佳酿也!”袁尚贪恋着手上杯中之物,双眼却是热切的看向韩非。
美酒“刺客”。袁尚一喝就喜欢上了。
“既是三公子喜欢,待三公子离去之时,送三公子三坛就是!”韩非煞是大气的一挥手,做豪爽状,随后小声又道:“三公子可不要小看这三坛美酒,这乃是我那未婚妻子娘家花费了万金从北方万里外购来,一共也只有十坛。除了孝敬我父亲的,在公子来我这里之前,也仅存了四坛而已。”
“啊?”袁尚本来还以为少,可听韩非这么一说,当时就愣住了,结口道:“这岂不是说。再与我三坛,韩将军一坛也无?哎呀,这如何使得!”
韩非煞是诚挚地道:“我与三公子一见如故,区区几坛子酒,何足挂齿?三公子莫要推辞才是!除非……除非三公子看不起韩某人,认为韩某人不配与三公子相交!如此的话,韩非也无话可说。”
“这……”袁尚眼中现出一丝的感动。上前拉住韩非的手,“想不到,韩将军如此看我袁尚,说实话,我一直敬佩韩将军,能与韩将军相知相交,乃是袁尚盼望已久之事……也罢,这三坛美酒。我权且收下了,韩将军之情,袁尚不忘!”
“好!爽快!”韩非拍手大笑,叫道:“我韩非不是怎么会说话之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总之,千言万语。都在这酒中!来,三公子,请!”
本来袁尚还有的那一半嫉妒,此刻也随着韩非后世酒桌上的话而冲淡。渐渐的忘了怎么去嫉妒。
“对,全在酒中,请!”
……
袁尚的酒量,真不咋地,尤其是第一次喝这种高度的酒,很快,就被韩非灌得大罪,被韩猛架回了驿馆所在。
“少将军,问出来了吗?”
书房内,韩非带着六七分的醉意,坐在书案之后,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的正是沮授。只见沮授捻着须髯笑看着韩非,问道。
韩非点点头,嘴边一声轻笑,“这个袁三公子的酒品真是不咋地,这一喝多了,什么话都冒出来了……不错,正如先生所预料是那样,田元皓正是为刺探我冀州虚实而来,重点,正是在我的身上。”
“呵呵,那少将军可想好了应对之策?”沮授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韩非诡异的一笑,“不知道先生可曾听说,‘秀……书生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样的一句话?”
他本想说秀才遇见兵了,可转念一想,这年头还没有秀才这一词,脑瓜子一转,只能以书生二字来代替了。
沮授低头想了想,“这个……却是不曾听说。”
“呵呵,以前不都是胜传我韩非好武厌文么,”韩非嘿嘿一笑,笑得像只小狐狸一般,“那么,我何不就装成一彻头彻尾的武夫呢?我若瞒不讲理,他田元皓拿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他纵有妙计千条,我自巍然,他还能奈我何?”
“妙!”沮授眼前一亮,一拍大腿,笑道:“这一下,田元皓还不被气个好歹,哈哈……”
似乎看到了田丰被气后怒火填胸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沮授脸上忍不住满是怪怪,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