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很少见过这么和颜悦色的贵人,年纪又跟自己差不多,也就谦虚了一下:“公子面前,哪有小人之位,”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坐下了。
韩非心下暗笑,问道:“观小哥口齿伶俐,姓甚名谁?家里尚有何人?”
那小厮言笑晏晏,一听此话却黯然了:“不敢瞒公子,小人姓侯,贱名三,这里人都唤我小三,引父母双亡,不得不操此贱役,本欲去投军,却因为年幼而被拒,正想两年后再去投军。因亡父曾为小校,望子成龙,故不敢不承父志也,岂知,竟然因身体孱弱,再次被拒绝,却不得不以这为营生。”
韩非闻言大笑,说道:“大孝之子,何自轻也?不若待我走时,你随我一同离去,保你愿望得以实现!”
“愿意,侯三愿意!”这小厮兴奋的连连说道。
“呵呵,”韩非也只不过看这人有孝心,随意提拔了一下,笑过之后,却也不在意,问道:“侯三,这里最好的酒家在哪里?”
“家主(这侯三倒也机灵,听郭嘉等人都唤韩非家主,他也这么叫上了),要说这义阳城,小的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家主要喝酒,尽管跟小的走就是!”侯三殷勤的说道。
“好,那本……我就陪你走一遭!”说着,叫上了典韦,两个人随着侯三出了客栈,来到了义阳的大街上。至于郭嘉……韩非怎么可能会叫上他?不过,韩非还是很“好心”的告诉了这位,他们是去喝酒,险些把郭嘉的鼻子气歪了!而且,韩非还振振有辞。说什么要“苦其心志”之类的话,直说得郭嘉是垭口无言。
“这里却是这义阳城信誉最好的一家酒楼,酒里从不兑水,却是最实在。”侯三带着韩非两人,左弯右拐。来到一座酒楼近前停下了脚步,说道。
进得堂内,早有小二迎上来,一眼就认出韩非才是买单的老板,点头哈腰道:“两位大爷,要二楼雅座么?小店地处这义阳城北街中心。二楼视野开阔,可鸟瞰远眺,三位还可点些清倌人,听听小曲,岂不快哉?”
怎么这三国里随便一个人拉出来也有如此眼力?
韩非却是将这三国人物想得忒简单单纯了些,什么人在酒楼这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呆久了。自然有一股子眼力劲儿,一眼就看得出谁是人,谁是鬼,倒不是韩非一个人才有这样的本事。
四人跟着小二迈步二楼,果然是更上一层楼,风景便不同,此时几可一眼远眺至西门城墙。眼望着袅袅炊烟,树绿屋青,倒也比一楼熙熙攘攘的喧闹惬意得多。
韩非也不罗嗦,只道:“将你这店中最好的酒水上几坛来,再来几个拿手的菜。”
小二听得嘴角喇啦子快流出,点头不已。韩非又听得有清倌人,又道:“再命一个清倌人上来便是。”
本来,韩非不想叫的,不过,现在的贵人。都是这般,这里毕竟不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他也只好入乡随俗,免得露出什么破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时间。酒菜遍摆了上来,菜倒还算是可口,不过,这酒么……喝惯了自酿的美酒,此刻再喝起这酒来,实在是难以入口,没办法,两个人也只得勉强的应付了一下,毕竟,出门在外,比不得在家中。
这时便有一个抱着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和一个老头子上来,对着三人施礼道:“两位小……两位大爷却想听甚曲?”
至于,站着的侯三,直接被忽略了。虽然韩非也有叫其入座,但是,侯三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死活不同意。而这一老一女,自然是将视线定在了韩非两人的身上。
典韦根本就是个粗人,哪懂这些,当下也不做声,只是看着韩非。韩非轻声说道:“只拣些拿手的唱便是。”
却象是后代的咖啡厅,有吃有喝,还有人表演。
两个人吃喝无羁,喝多几碗后,遍聊起一路所行的见闻。那女子咿咿呀呀唱什么却听不太懂,好象是河北口音,而山西,则在三国时的幽州,真不明白,这女子怎么放着幽州不待,跑到这来卖曲为生。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韩非也懒得过问。
不过想来也简单,可能是黄巾之乱闹的,不得不背井离乡,历史上,跑到荆州避难的,可不在少数,最有名的就是徐庶。
这时却有另一拨人上得楼来,打量了他们这一桌后,便径直坐下,不待菜上,便听那桌声音传来。
“忠荷蒙贵使谬爱,本不该推辞,奈何犬子重疾在床,贱内一人料里,实是脱不开身,待犬子病稍好,必立当致仕。何如?”
另一人说道:“姓黄的,我家主公是看得起你,才让我来好生劝你,要不是你那三脚猫功夫,你以为我会跑到这鸟地方客客气气的找你?若是识相的,便收拾收拾乖乖跟随走,日的少不了你一个校尉什么的,如若不从,便叫人捆了你带走,你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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