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他这回归来,依小婿来看,当有十之八九为真。”
“哦?”董卓轻哦了一声,眉头不由得轻挑,一为贾诩竟被李儒评价如此之高,二来,不解李儒的后话。
“岳父大人请想,以贾文和之精明,又岂会不知归来会被人猜忌?猜忌之后,则是随时的杀身危险,以其不立危墙之下的性情,若是假,其断不会归来,即便是韩非逼他也是一样。贾文和有一句话说的不错,韩非不会杀他,至少,韩非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如此一来,其归来,当有八九成为真!”
“至于其之才华……”李儒沉吟了下,接着说道:“其确实是有大才,然其性情,若岳父大人适才所封乃大,只会招其不喜,中郎将,不大不小,则是正好……岳父大人,贾文和就是这般人,如果什么时候其不再吝啬其羽毛了,届时,才是真为岳父大人所用之时。”
“这样啊……”董卓缓缓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贾诩有什么大才,但是,他相信李儒这个女婿,随之,也相信他的话。
只是,他不明白贾诩为什么有才,却又爱惜自己的羽毛;为什么出来当官,而不是隐居山林,与世无争。
在他看来,真正爱惜自己羽毛的,是那些高人隐士才对嘛!
贾诩——
好不矛盾的存在!
“岳父大人,那封信……”眼珠子一转,李儒又道。
这会儿,他还没忘了那封信的事。
“好了,此事我心中有数,休要再是提起……文优啊,为父困了,你也下去吧。”董卓打了个哈欠,这次,却是真的困了。
李儒不甘,却也只能道:“是……”
……
吕布怒气冲冲回了自己的住处,坐回了塌上,此刻,却是没有了半点的睡意。
夫人严氏不解,款步上前,柔声问道:“夫君,何来这般的生气?”
“还不是那个李文优!”吕布猛拍了下座下的卧塌,不提李儒还好,这一提起了李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将适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严氏闻说也是为丈夫抱不平,拿起被吕布摔在了一旁的那封书信,仔细地看了起来,第一遍,并不曾看出来什么,信里的内容并不复杂,只说是仰慕将军之名久矣,可惜未能与将军结交……云云的话语。
可等配上那些涂涂改改再看上一遍,味道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整封信显得非常的怪异。
严氏大族女子,见识自然是不凡,前后看了两遍,皱眉道:“夫君,这乃是韩非的离间之计,从夫君看信的那一刻起就已中计矣!”
吕布点点头,经过了刚才的事,他要是再转不过这个弯来,那直接找棵树撞死算了。
“现在的问题是,怕丞相那里已对夫君起了疑心。”严氏皱眉道。
“这……不会吧?”想起董卓为自己说的话,吕布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严氏冷冷一笑,反问道:“若不疑心,何至于半夜找夫君要信观看,难道他就不知道夫君身体不便应该多多休息吗?若是深信于夫君,又何来要信一看之说?”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