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儒也正好奇岳父口中夸的好字究竟是怎么个样子,当下接过信,打眼一看,忍不作案叫道:“好字!”
论眼界,李儒可比董卓要强得多得多了,董卓只是知道这字好,但究竟好在了哪里,他就不知道了,但李儒就不同了。看到信上的字,李儒迭声赞道:“好字啊!如此之字,全不同于当今各家……唔,可以说,是另辟溪径,自成一家c字c字!字遒劲有力,有骨气,如此之字于纸上,简直如活了一般!”
“不过……,”赞叹之余,李儒将信也看罢,话音一转,又道:“这字虽好,但终究文采不足了些……呵呵,听说他做得两首诗赋,气势磅礴,在军中广为人知,但终究粗糙,少了许多的华丽,如今看这信,却也是这般,可惜啊可惜,虽有才华,却是荒废。”
“哦?此话怎么说?“董卓有了点兴趣。
韩非不好,现在他很是乐意听,非常乐意听,要是有人和他说韩非死了,包不准他会乐疯了!
毕竟,连日来的失败,全是拜这小子所赐,董卓现在,最喜欢听的就是韩非的不好!
“丞相,”有外人在,李儒又叫回了丞相,只见他指着信上说道:“丞相来看,你看他一封书信涂涂抹抹,恐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等等!
涂涂抹抹?!
正说着,猛然间,李儒话音顿住,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呵呵,本相也是这般想,想来是那韩非文采不好,所以涂抹修改。本相刚才还在想,这个韩非倒是写的一手好字。但说起文采,实在是太差了,写封信也要涂涂抹抹……”李儒的迥异,董卓并没有注意到,似乎是要表现自己也看了出来,接着李儒的话便是说到,言语间,带起了丝丝的得意。
“怕是未必如此!”李儒沉声说道。
董卓当时就是一愕,有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心里话,李文优啊李文优,你这是什么个意思?打我的脸吗?
老子可是顺了你的话说的!
“丞相,”李儒似乎并没有看出董卓的不愉快,只是顾自说道:“韩非小儿文采怕是不会这般粗鄙……儒听说,他拜师康成公,片刻吟诗,‘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虽然称不上有多高的格调,辞藻也称不上华丽,但怎么说也是作得颇有韵味。丞相,儒奇怪的是,能在片刻间就做出这等诗句的人,纵不能说是大才,才情不是很高,但总不至于写一封信都写不好吧?一两处涂抹也就算了,何来如此之多的涂抹处?”
顿了顿,李儒接着道:“更不要说,如今他师从了康成公,又出身士家,岂能不知这样的信,一来失了礼数,二来,也丢了自己的面子!”
“这个……”董卓迟疑了一声。
是啊,就算是文采不好,也绝不会用这样的信来见人的,真那样,丢的可就是自己的脸面。虽然不愿意承认,他自己就写不出什么好信来,但也断不会如这般涂涂改改。
而且,李儒说的也不错,试问:这样的徒弟,康成公焉会收到座下?!
那么,如此说的话……
想着,董卓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坐在一旁的吕布。
董卓不糊涂,虽然喝了点酒,但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李儒此刻的目光,也随着飘向了吕布,嘴边扯出一抹笑容,“也正是因为如此,儒更想向奉先请教一二。”
请教?
请教什么!
吕布虽然智谋不足,但也不傻,哪还会不知道李儒要请教的是什么!
李儒、吕布向来不合。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董卓麾下,也不例外,在他的麾下,有着两大集团,一者,就是他的西凉军团,归董卓直属;而另一者,就是后来收降的并州军团,却是直归吕布,受董卓钳制。
并不是董卓不想将并州军攥在自己的手中,而是不能。
是吕布率并州军归了他,时日还短,满打满算,也不足一年而已,如果真下了吕布的兵权,董卓还真怕吕布就此反了自己。即便不反,恐怕也生了间隙,面合心离,有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董卓又怎会妄动?
两大集团,西凉军,以李儒为首,并州军,当然是以吕布为首,可谁又不想自己一方在董卓面前获得更大的利益?
两个人,能对付,那才叫怪了!
尤其是,李儒很是看不起吕布,看不起吕布为了一匹马,就杀了自己的义父丁原!
吕布听到李儒的诘问,脸色当时就是一沉,“布又怎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