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了三千多尸体,并州军终是无奈的退去。
虽然众将都是急于攻下墙头,也好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但他们也不得不顾及下士卒的肚子问题,总不能让士兵们饿着肚子攻城吧?
下了墙头,看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的将士,韩非忍不住就是头疼,厉声喝问道:“吾军还未败,为何如此作态?”
虽然打退了敌军无数次的进攻,孙军将士却也折损了近两千人,这还是仗了守城之便,若不然……
“韩公子所言不差!”孙坚说着话,站在了韩非的身边,此刻的他,也是满身的鲜血,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敌军也不到两万人而已,其中还有部分不参与攻城的骑兵,看看你们消灭了多少人吧……足足近四千的敌人,我军将士一人就能换两个敌军的命,就换是换,胜利的,也只能是我们!”
士兵们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孙坚,似是在问:我们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吗?
我们……真的会胜利吗?
“如今……我等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战,为了天下百姓而战,为了至亲而战!更是!为众多死去的袍泽而战!难道,你们想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吗?”韩非叫道。
“誓死一战!”孙坚振臂疾呼。
“誓死一战!”
“誓死一战!”
喊声震天,气势高涨,令营外赶来的吕布极为不解。
……
郝萌等将领,尤其是曹性,无不是忐忑的看着坐在上首的、满脸阴沉的吕布。
一片的静谧。
“孙坚的军队,真有那么难对付吗?”好半晌,吕布才是冷冷地道。
其实,和孙坚交过手的他自然是知道孙坚的斤两,如果真的好对付,那么,他又何必等到今日?
“……”众将无言。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吕布转头看向了曹性,“曹将军,你难道就没有话说吗?”
“我……”天气寒冷,曹性却是一脑门的,也不敢擦拭一下,“主公不知,敌军有一种特殊的射法,就是……就是这种射法,才使我军伤损大增。至于……至于敌军,确实……那个,末将也在奇怪,明明已将他们的士气打压下去,却总被韩非那小子说了什么,敌军……敌军就像是发了狂般,疯狂的将我军将士赶下墙头……”
墙头上韩非指挥,曹性自是看得真切,甚至他还偷袭了一箭,却被站在韩非身边一员形容甚是丑陋的将领挡下,此后再不曾寻到机会。虽然听不清韩非喊的是什么,但却不难猜出孙坚大军的士气的反复,正是与此人有关。
“特殊的射法?韩非?”吕布皱眉。
“不错!”曹性攻击不利,郝萌作为攻城主将,自然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此刻也不是让曹性一人承担的时候,搞不好脑袋就没了!郝萌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敌军会一种朝天射的射法,再加上平常的射法,致使我军将士纵有盾牌防护,却也不能周全。”
虽然听起来很是匪夷所思,但吕布并不怀疑郝萌欺骗他,这样的事,无数人亲眼看到,只要吕布随便问一人,就能知道得清楚。
至于韩非……
什么时候,那个胎毛还未褪尽的小子,竟有了这般的本事?
孙坚竟也放心将指挥权交到一个娃娃的手中!
“我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要看到的只是结果,天黑之前,若是还拿不下墙头,哼,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沉默了半晌,突地,吕布冷声说道。
众将无不一激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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