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
在袁绍看来,文人,还不都是好这口。
郭图刚得了夸奖,此刻,更是急不可待地跳了出来,道:“主公,您有四世三公之美名,康成公能得主公一画相赠,实是他之幸也!”
袁绍捻须轻笑,虽然说明知道郭图是在拍马屁,但是,难免是愈加的得意,
听着舒服不是!
“嗤~!”
一声嗤笑,打碎了袁绍美美的得意,眼中闪过一丝的薄怒,寻声看去,见却是田丰,一脸的不以为然。
“田元皓,汝这是何意?”郭图怒道。
“笑你无脸无皮,无羞无臊!”这就是田丰,刚直不阿的主,闻言,冷笑着讽刺道:“康成公何许人也?主公,却是莫要信了小人浮夸!”
言外之意,郑玄如此的名声,又岂会看上袁绍区区的一副画。
“你……”
“呵呵,康成公,绍不如也!”郭图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袁绍挥手打断,这个时候的袁绍,还没有后来官渡时的刚愎自用,只是脸上有些不快,缄口不再提什么送画之事,反而道:“公则,汝既能领会吾画中之意,恰吾这画也未曾命名,汝不防试命之。”
郭图闻言先是一喜,当下,也顾不得找田丰的晦气,眉头紧蹙,苦思了半晌,慢慢地,嘴角扬起了点点笑意,道:“主公,图却是思得了一名,‘菊花残,满地伤’,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菊花残,满地伤……有凄凉,有意境,更能烘托菊花斗霜之傲骨,妙,甚妙,就依公则!”袁绍喃喃念了几声,双眼放光,忍不住抚手赞道。
其他人,包括审配,即便是和郭图不对眼,也不得不承认,这名命的,很有意境。
偏偏,却有那刹风景之人……
“主公,韩非闯南阳军大营,韩州牧也是调动了上万的大军,主公身为联军盟主,此刻却作画消遣,恐为不妥吧?”袁绍刚才脸上的不快,田丰似是没有看见一般,见几人都只是围在画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全然不提方才的军情,忍不住又上前说道。
“你……”袁绍心头的怒火刚刚燃起,想了想,却又强压回了胸膛,只是,这话却冷硬了许多,“元皓,我虽是被公推为联军盟主,看似风光,然,我却指挥得动哪路军马?众诸侯中,唯我势力最小,而,无论是舍弟,还是韩州牧,都是众诸侯中属一属二的存在,你认为,就是我出面了,会有用吗?”
“主公,话虽如此,然,做与不做,在主公尔,而成或不成,却当另说。主公名满天下,此刻,正当是出面树立威信之时,岂可生有如此之心?”田丰态度强硬,根本就没有因为袁绍的冷硬而改变分毫。
如果郭嘉还在这里,那么一定会拉住田丰,不让他再说下去,只可惜,郭嘉不在。
刚而犯上,田丰也知道自己的缺陷,但总也改不掉。
这,就是田丰。
“主公自己都不争,众诸侯又有哪个能看重主公?长此下去,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