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刚坐下还没热乎呢,闻声豁地跳了起来,一拱手,道:“盟主也言小儿斩了华雄,实去我联军一心腹之患,为汉室除佞,乃汉室子民之本分,馥自不敢替小儿请功,求得什么封赏,但又何故责之?再者,小儿纵是有错,斩杀华雄之功也足以抵之,不赏也罢,何来重责?”
曹操也觉得袁绍此举有些过了,当即附和道:“是啊,韩州牧所言再理,有功当赏,本初兄,还请三思啊!”
“文节兄,孟德兄,”袁绍苦笑了一声,却丝毫不为之所动,道:“非是袁某有意刁,实在是韩非他目无军纪,若不严惩,又置军法于何处?大家都是带兵之人,当知道,这军法无情!”
“袁本初,你……”韩馥急道。
这袁绍,开口军法,闭口军令,却只字不提斩杀华雄的功劳,看来,这是有意针对我啊!韩非并不傻,虽然还不知道袁绍执意如此的原因,但袁绍的针对,却是感受得出来。
蓦地,韩非想起了先前在帐中感受到的那丝杀气。
难道说……
伸手拽住韩馥,韩非上前一步,慢声说道:“袁盟主执法如山,铁面无私,非今日算是领教了。只不过……”
韩非略是一顿,旋即朗声道:“只不过,我韩非一不曾从军,二不曾为将,更不要说是什么联军之兵,联军之将,吾又何必去尊你的什么军令?吾在此,身份亦不过是冀州牧的亲眷,此来陈留,投亲拜友罢了,我愿来即来,想走便走,至于出战华雄,那更是我的自由,袁盟主的军法再严,总不至于管到我这一家眷的身上吧?”
“你!”袁绍想不到,韩非会有这般说辞,当即便是哑口。
是啊,他军法纵是再严,也管不到人家的家眷吧!
“既然此处容不得韩某,那么,韩某只得告退!”韩非冷冷地扫了眼袁绍,先不说这是逼得他以后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就单单眼前的有意针对,韩非就不想再留下来!再待下去,保不准这个袁绍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再者,想要的名也出了,下面该来的,就是吕布了,一个华雄就让自己险象环生,吕布…….还是别想了!再之后就是洛阳被烧,联军也没了什么作为,就是待下去,也是索然无味,还不如及早退去。
“哦,对了,险险忘记了一事,”走到帐门口,韩非突地一拍脑袋,恍若记起了什么一般,道:“袁大盟主,令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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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帐内与韩非对坐的,正是沮授,韩非的身后,站着张郃。
这时的沮授已经从潘凤被斩的消息中恢复了过来,手持酒杯,出神地望着杯中那不断打旋的酒水。
“潘将军在河北威望极大,他这一去,我冀州军恐怕是群龙无首,这次麻烦却是大了。若不能尽快重整冀州军势,恐怕冀州就会为人所趁!”说到这里,沮授忍不住用力捏住了酒杯,继而才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先生,少主借斩华雄之势,还不足以重整冀州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