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把剑给我让我自己了断了干净。”
……我又开始抓狂了,让他死固然是不行,让他留在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这么多人看着,都以为他和我是一起的,把他扔在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虐待演员黑心导演这个称号肯定是跑不了的,再让人给捅到优酷上去,我比**女得招恨!最主要的,我要不管他,这小子死在这我最终还是脱不了干系,相对带一个杀不了我的杀手和被警察去刨根问底,权衡利弊我决定还是先把他带上。
我把他的剑鞘踢到他跟前没好气道:“拄上,跟我走!”
杀手哥仰头道:“你要带我去哪?”
我说:“你不是有种吗?有种就别问。”
杀手哥眼中闪过一丝悲壮:“我段某何惧!”他捡起剑鞘,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然后像瞎子一样戳戳点点地跟在我身后。
“在这等我!”我把瞎子安置在一块空地上,把车开过来,苏竞给他打开门,顺便跟他一起坐在后面。我刚要走,茶楼的伙计忽然跑出来趴在我车窗上笑眯眯道:“导演慢走。”
我问他:“什么事儿?”
伙计指着茶楼门前一个大坑支吾道:“您是不是给我们把那坑填了再走,知道您拍戏忙,可是那么大一坑我们实在没法做生意了。”
“什么坑?”
伙计连说带比划:“就刚才那个小老头,嗖一下从那蹦出来……”
“哦哦。”我这才明白过来,随即看着后视镜愤愤道:“挖了坑也不填,真没有公德心!”我拿出钱包数给伙计几百块钱道,“买袋水泥自己填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伙计接过钱喜笑颜开道:“不麻烦,为国产影视做贡献人人有责——对了,刚才你们飞来飞去我怎么没看见吊威亚呀?”
“新技术,新技术……”
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我竟一时无语,短短的小半天工夫我遭遇了别人可能几辈子都遭遇不上的情境,最为荒诞的是:我的车里居然坐着一个要杀我的人。
苏竞则安然得很,好像这种小场面完全没放在心上,自然,她也不会帮我想下一步该怎么安置这位杀手哥。她靠在座位上若有所思,最后有些不解地说:“没想到堂堂的剑圣居然也干起了暗杀的勾当。”
我忙问:“你说谁?”
苏竞道:“陆人甲,就是从地里冒出来那个老头,据我所知他是黑吉斯大陆上少有的几个还没到60岁就晋级剑圣的高手之一,遁地宗迄今为止最有天分和才华的宗师,想不到竟不惜充作一个刺客现身。”
我忧心忡忡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苏竞看看杀手哥,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不勉强,说道:“这个不奇怪,既然我能来,他们也能来——现在最糟的就是他们大概已经知道了你的情况,所以急于要在你找回力量前把你扼杀掉。”
我用一只手点上根烟,颤颤巍巍地抽了一口道:“我上辈子也不知做了什么孽,惹上你们这群主儿!”说完我才想起来——我上辈子没作孽,只不过不该是剑神。
苏竞又看看杀手哥道:“你什么也不打算告诉我吗?”
杀手哥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了。
我随口问:“这货是什么级别?”
苏竞道:“我没看错的话,是剑师中期。”她扭头对杀手哥说,“以你的年纪达到这个级别,应该也算很不易了吧?”
杀手哥虽然一直沉默,但得了苏竞一句肯定似乎也颇为得意,看来苏竞虽然是他的敌人,但以剑神的身份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他很受用。
苏竞道:“能在40岁以前达到剑师的水准,在两个大陆来说都是凤毛麟角,要不是一流的高手,也不会被派来刺杀你。”
我往窗外吹了一口烟:“就这货也算高手?”还一流高手,一出场就被三蹦子撞残了,茶楼伙计台词都比他多……
杀手哥终于忍不住怒道:“我杀你易如反掌!”
苏竞道:“他以为自己要对付的是剑神,一副精力全放在你身上,否则轻易也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我愕然道:“你哪头的呀?”
苏竞道:“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我握着方向盘出了一会神,忽然道:“不对!”
苏竞道:“怎么了?”
我挠着头道:“三环以内不是不让跑三蹦子吗?”
苏竞莫名其妙道:“什么意思?”
我把烟头扔向窗外,咬牙切齿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位高手就应该被宝马用70码的速度撞上,然后再拖出200米,最后再来个碾压死,这本来是完整的一套,让三蹦子给我搅和了!”
杀手哥虽然听不大明白,但还是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喃喃道:“真是一个残忍的世界……”
“闭嘴!再啰嗦老子把你送到看守所,先让你喝水再让你躲猫猫,最后你就擎等着用鞋带打开手铐再用钞票上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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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帮我总结了,小花的书里就不能出现杀手:《混乱》里秦舞阳让鞋抽死了,《妖怪》里林子文一辈子做不成任务了,《混搭》里杀手哥一出场就让三蹦子撞得告别自行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