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找他们聊了天,然后锁定了一个名叫大卫布莱恩的议员。
经调查,这名议员果然跟宇宙生物科的前主任韦群有来往,他们是同乡,虽然也算不上感情多好的朋友,但多年交情仍在。韦群“辞职”后的那段时间,大卫的情绪明显十分低落,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不过仍被斐南找到了蛛丝马迹。
斐南暗中找来大卫谈话,假装自己是知情人,从大卫那里套去不少话。会所那日的白天,韦群多年不见的学长庄凌突然来电找他。韦群按约来到居民区一个隐秘的小巷子里,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见到了庄凌。
韦群的学长庄凌是天蝎座宇宙科学院的教师,去年跟随学院科考队开始探索西线边境外的未知星域。而在这次探索中,这支科考队却发现在某个星域中,虫族数量已经泛滥至足够形成大规模虫潮。
科考队冒险深入调查,前锋队亲眼见证了虫族女王的诞生。在虫潮的冲击下,科考队的飞艇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庄凌所在的穿梭舰好不容易逃离了那片星域,却发现科考队只剩下他们一支穿梭舰,活着的人仅剩20人不到。
在存活的人中,庄凌的职位最高,便由他带领着这支穿梭舰返航。然而在返航途中,庄凌联系上天蝎座宇宙科学院院长并告知了事实后,院长却让他严格要求生还者保守秘密,尽快返航。
庄凌察觉院长的神色不对,多方思考后,对学院高层的不信任让他决定直奔中央星系。来到中央星系后,庄凌带着生还者来到联邦科学院,申请见到了生物学院的院长。然而在将此事告知院长后,他们却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院长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让他们先严格保守秘密,院长会将此事上报。然而来到住处后,庄凌的直觉却让他察觉到了危机,立即带着众生还者消失在了监视者的眼皮底下。
果然,从那天开始,就有人在秘密寻找他们一行人的踪迹,庄凌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联系了韦群,韦群就此事找到同乡大卫商量,却被大卫劝住了。
韦群按大卫的说法,让庄凌到自由党举办的图书馆辩论会去找欧家的人,庄凌也知道自己这个学弟无权无势,也帮不了他多少实际的忙,能为他提供这样一个消息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他也不愿意再连累学弟,便接受了韦群的建议,就此分别。
然而过了几天,韦群却在大街上亲眼见到了庄凌的尸体。
在与庄凌分别数日后,韦群不放心,乔装打扮后再次来到了庄凌的住所。然而在一条街外,他却见到一群人正围在路边。好奇心让他挤进了人群,却发现地上躺着一个被高空落下的花盆砸中身亡的人,正是他的学长庄凌。
此时有两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冲了出来,大叫着庄凌的名字。韦群刚想上前,却见等在一旁的警察突然冲上前来将这两名青年强行带走。韦群害怕了,立即逃了出去,给大卫打了通讯。大卫和他约了地点见面,但在到达那里时,早已不见了韦群的身影。
从那天开始,韦群的通讯再也无法打通,大卫雇了私家侦探到处找他,却听说韦群在请了两天假之后突然辞职,住处也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大卫察觉到此事不同寻常,他只是个普通议员,没身份没背景,在首都星打拼多年才有了点成就。他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作赌注,只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过日子。然而在斐南找到他并问起这件事时,大卫再也承受不了压力,事无巨细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斐南。
只有大卫的口述,斐南却奇妙地感觉到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之后,斐南开始暗中派出人手调查韦群失踪一事与天蝎座宇宙科学院上访联邦科学院一事。功夫不负有心人,斐南终于找到了隐藏起来的科考队生还者。
庄凌离奇死亡后,在场的两名学生却被当作嫌犯抓走。在首都星警署的档案里,这起事件被篡改为两名身份不明的青年当街抢劫并杀害路人,庄凌的尸体被当作身份不明的黑户人口处理,两名青年也因冤罪而流放至边境矿星。
在斐南的人追查过去后,这两名青年早已死在了矿星上。其余的科考队生还者隐藏起身份才逃过一劫,在斐南的人找到他们时,原先的18名生还者,现在已经只剩下6人了。
在打消了生还者们的疑虑后,斐南才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事实。科考队为了上报虫潮一事四处碰壁,不管是天蝎座宇宙科学院还是联邦科学院,都像是根本听不见他们的话一样否认着此事。
当他们在联邦科学院受挫,并在庄凌带领下逃过一劫后,他们便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庄凌坚持要将此事公之于众,韦群按照大卫的说法,建议庄凌在自由党的图书馆辩论会上去找欧家的人。
然而在庄凌来到现场后,还没接近会场地点,就发现有人向他包围过来。庄凌好不容易逃出,却被人发现了他们藏身的出租屋,之后就有了庄凌被花盆砸中,两名学生被当作犯人带走的事件。
剩下的学生们只能一路逃跑,这期间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几人突然失踪。到最后,这6人狠下心来逃进黑街,在首都星最阴暗的角落里挣扎求存。
刚被斐南的人带走时,他们以为到最后自己还是完了。没想到苦尽甘来,终于有人愿意听他们的话,相信他们带来的关于虫潮的消息。而这个人,还是一个手握权柄的党派总长。剩下的6名学生在打消疑虑后将整件事和盘托出,斐南也终于理清了事件的真相。
而对于不折手段隐瞒消息的科学院和助纣为虐的首都星警署,斐南也借着党争的时机,在这两年中清理了不少毒瘤。
为什么要隐瞒如此重要的消息?说起来,却是一个非常可笑而又让人憎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