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怎么能说话?”南风骇然瞠目。
瞎子摆了摆手,“往回走。”
南风咧了咧嘴,捡起木杖递给瞎子,左手拉着瞎子,右手拿着孝棒拨草前行。
“师父,这东西如果让人见着,咱们会惹上麻烦的。”南风不无忧虑。
身后的瞎子没应声。
南风又道,“师父,人都死了,还只剩下一个头,怎么说话?”
瞎子仍然没接话。
回去比来时走的快,没过多久二人就来到了南风先前掉进去的那处水坑,“师父,前面是水坑,拐弯儿。”
瞎子不但没拐,反而抽回木杖停了下来,“我要作法,你去前面等我。”
“没事儿,我不害怕。”南风不走,折腾了半夜,又是串坟场又是找人头,好不容易要开眼界了,他肯定不想走。
瞎子沉吟过后出言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不是我有心瞒你,而是你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哦。”南风点了点头,往南走了一段距离。
“再走。”瞎子挥了挥手里的木杖。
南风无奈,只能又走了十来步。
瞎子将木杖贯插入地,右手虚空环转,反掌下按,随着他右手的动作,水坑里的积水向外溢出不少,瞎子将左手的人头交由右手,用右手将人头放进了水坑。
瞎子先前貌似是将一个无形气团压进了水坑,人头位于气团之上很是平稳,并不摇晃。
南风所在的位置能够看到瞎子的动作,此时瞎子正踩着一种奇怪的步子围着水坑转圈儿,但他听不到瞎子说了什么,只能隐约听到瞎子口中念念有词,应该是在念经。
三圈过后,瞎子停了下来,最后一句声音比较大,南风听清了,瞎子说的是“急急如律令!”
南风很好奇,急于知道那人头有没有像瞎子所说的那样活过来,就往北挪了两步,就在此时,水坑处传来了男人凄厉的惨叫,“啊……”
由于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南风被这声惨叫吓的汗毛直竖,急忙蹦了回去。
“莫要惊慌。”瞎子右手前探。
瞎子说完,人头停止惨叫急促的说了几句什么,这几句声音还是很大,南风听了个大概,好像是在问瞎子是什么人,还有就是自己现在在哪里。
瞎子回答的声音很小,南风完全听不到,那人头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南风偶尔能听到几句,好像一直在喊冤。
这个人头,确切的说是这个人生前好像并不认识瞎子,还有就是他是被人冤枉的,并没有杀人害命触犯王法。
瞎子问了什么听不到,不过根据人头的回话可以听出些许端倪,此人生前应该是一个客栈的店主,后来店里来了位神秘的客人,这个客人当天晚上就离奇的死在了客栈,官府就认定是他们行凶,一家四口,一个没剩,都被砍了。
这店主也挺倒霉,别人犯法都是先关进大牢,等秋后问斩,有钱的话在等死的期间就能花钱疏通疏通,但他犯事儿的时间不好,今天出事儿明天被抓,后天就秋后了,死的倒是挺利索。
在问话的同时,瞎子不时会做出之前那种环臂下压的动作,好像是在补充水中的气团,这是南风自己的猜测,不过他感觉自己猜的很对,因为说话得喘气儿,这倒霉的店主只剩下一个头,想让他说话就得给他打气儿。
瞎子应该是问了住店人的样貌,死的时间,死的情形等问题,据人头回答,住店的是个老头儿,当天夜里死的,具体什么时辰死的不知道,他还是第二天官兵上门他才知道老头儿死了,老头儿住店时带了个包袱,但事发之后那个包袱不见了。
令店主感觉冤枉的原因是那老头儿身上没有任何外伤,房间里也没有搏斗的痕迹,而且房间的门窗还被老头儿自里面插上了,别说那老头儿不像有钱人,就算那老头儿很有钱,而他也想要杀人谋财,也没办法进到房间。
但官府并不听他解释,连堂都不过,审都不审,第二天就跟自己的妻儿还有其他几个死囚一起被砍了。
瞎子随后应该是问了那老头儿的尸体在哪儿,那店主说是被官府带走了。
瞎子可能又问了店主一些老头儿住店的细节,店主最终想起事发当晚因为房间透风,老头儿曾经换过房间。
整个交谈过程大约持续了半柱香,等店主声音消失之后,瞎子又开始念经,念的不长,也就几句,念完之后自水坑洗了洗手,这才抓着木杖向南风走了过来。
等到瞎子走到近前,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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