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那人虽未能一举击破十八童子,但十八童子从头至尾都未对那人造成半分威胁,因此不能排除那人跟驿站内的夏萦尘一样,故意隐藏实力的可能。”
幔后妇人道:“夏萦尘虽隐藏实力,却瞒不过你。”
炫雨梅花淡淡地道:“但我并未亲眼见到那人出手。”
幔后又传来“啪、啪”的声音。
“此事我已通过公子传达给门主,”炫雨梅花道,“门主让公子传话,你的仇,终究是会替你报的。但既然还有未知的敌人藏在暗处,且当前形势极为复杂,他让你暂时忍耐一下,不要轻举妄动。”
那妇人没有再答,唯有“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炫雨梅花飘走。
幔布之后,地上放着一张纸人。
那妇人拿着拖鞋,一下一下的拍在纸人身上,发出充满怨毒与可怕的尖笑……
***
送走玄捕门新任总捕头,吃过午饭,有人送来请柬。
夏萦尘接过请柬,略一翻看,又问清详细,让人将使者送出。
“无伤殿下于今晚设宴,邀请随各路诸侯而来的世子又或公主,我们也在受邀之列,”夏萦尘淡淡地看了刘桑一眼,“你怎么看?”
夏召舞嘀咕:“姐姐你问他做什么?他哪知道那么多?”
刘桑先朝小姨子嘿嘿一笑,然后才看着夏萦尘问:“那日我们在路上遇到无伤殿下,娘子可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回来?”
夏萦尘道:“无伤殿下这一次出王城,名义上是代王上巡察,我曾察过官方行程,他当日本该在泰县,离我们有三十里之遥。”
刘桑笑道:“所以他瞒着朝廷,去了一些不该去的地方?”
夏萦尘道:“这本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
刘桑叹道:“但是局势如此,我们却不能不关心。”
夏召舞疑惑地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夏萦尘不理她,看着刘桑道:“我刚才问了来使名单,他也未做任何隐瞒。今晚被邀之人,并无公侯在内,却又是各方前来拜贺的各镇诸侯身边的重要人物,或是智将,或是世子。”
刘桑道:“定北侯与稚羽公可有入郢都拜贺?”
夏萦尘摇头:“定北侯派来的是他的弟弟吴鳞,稚羽公派来的是他的第二个儿子越子明,他们也都在无伤殿下晚宴的名单里。”
刘桑叹气:“这样就很明白了,难怪削藩的流言会传得如此之烈,因为它一开始就是从郢都传出去的。”
夏萦尘目光闪动:“听说大司马与王后,一直都在怂恿王上在寿筵上,宣布勿疚小殿下为储君,现在储君之位未定,无伤殿下毕竟是大王子,还没有人敢动他。储君之位一旦定了下来,无伤殿下不但地位大跌,且按惯例,将直接封作郡王,令其前往封地,明为分封,实为逐出郢都。”
“要真是落到那种局面,他只怕一辈子也到不了自己的封地。”
夏萦尘道:“所以,无伤殿下此举,其实是为了……”
刘桑道:“挟诸侯以自保!”
夏召舞听得似懂非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