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武将带兵赶至,得知大王子和一位郡公主、一位县公主在自己的地盘上遇袭,直吼得脸色苍白,满头是汗。
王子无伤、夏萦尘等在官兵的护送下进入县城。
虽然只是县城,但离郢都已是不远,城中颇为热闹。
刘桑早已知道,王子无伤虽然是白凤国的大王子,但并非敖王后所生。孔雀廪王将敖大司马之女立作王后的时日并不太长,他虽有七子,目前还无一是敖王后所生。
虽然不知道王子无伤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袭击他的那伙人又是谁,但很可能牵涉到王位继承之事,夏萦尘绝不多作过问的选择,才是最恰当的。
因昨晚一夜惊魂,又急急赶路,白日时,众人便在当地官员的安排下歇息。
刘桑睡了一觉,起来后,来到前厅,见娘子已经坐在那里,淡淡地喝着热粥,至于召舞小姨子,只怕是还在做小懒猪。
小凰为郡附马也盛了一碗,夫妻二人对桌而坐。
刘桑喝了几口,抬起头来:“娘子,你觉得,昨晚那十八童子袭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夏萦尘道:“夫君怎么看?”
刘桑道:“我觉得,血狱门昨晚根本没有全力出手,昨天的袭击只是一个前奏、一种试探,好藉此弄清娘子真正的实力。那十八童子只是用来测试娘子的踏脚石罢了。”
夏萦尘淡淡的道:“昨晚那些孩子虽然来自血狱门,但根本不是‘十八童子’。”
刘桑道:“娘子的意思是……”
夏萦尘道:“听说血狱门为了培养这‘十八童子’,掳了数千婴儿,花了许多心血,才精挑出十八人来。昨晚那些孩子虽然来自血狱门,但作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十八童子’,未免都太弱了些,况且,‘十八童子’的培养既然如此不易,血狱门怎舍得让他们在一战之间全都送命?昨晚那些,当只是血狱门培养‘十八童子’过程中的残次品,对血狱门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只不过是血狱门用来测试我们实力的弃子。”
刘桑眯着眼睛:“所以昨晚,娘子其实也没有用出真正实力?”
夏萦尘缓缓地喝着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却又抬起头来:“虽然十八童子不是真的‘十八童子’,但昨晚的迷阵,确确实实是血狱门的血影迷踪生杀阵,幸亏有你帮着破阵,少了我很多麻烦。”
刘桑心想,难怪昨晚那迷阵那么厉害,但破完阵后,娘子跟小姨子杀那些孩子跟切瓜一般。他耸了耸肩:“其实昨晚原本也就没有麻烦,如果不是召舞被他们骗入阵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夏萦尘叹道,“召舞于玄术上,亦是天分惊人,年轻人中没有几个比得上她,但因出身富贵,又拜名师,偶尔与强敌交手,都如晃城守一般会让着她,没有经过真正的江湖历练,自不免小看天下英雄,不明白江湖的险恶之处,其实每个初入江湖者莫不如此,非得栽上几次跟斗,才会知道厉害。”
“没错,”刘桑使劲点头,“后来她声音就小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