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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龙的旧式收录机播出一首老歌。‘天女散花’的音乐响起,作为音响师和天空灵物,阿兲除了扩音之外,下了几分钟的漫天飞雪,这些雪花大如巴掌,从三瓣花,到十八瓣花,品相多样,错落有致,缓缓飘洒。
国色天香的阿信,身着彩裙,从圣物背后转出来,遥遥乜了月龙一眼,斜从天降。
她清冷而高傲,面若芙蓉不愿笑,软若柳条不束腰,秀发三尺风不扰,不像降临若飞高。
这就是她常常显示在首都大场合的本来面貌,根本不用过多地梳妆打妆,她本来就是天人之姿。
她根本就不用装,她本身就是人间的天人。以主国之大,她早就秀出群芳。
她自然流露的绝代芳华,比烘炉圣物的昏黄光晕还要耀眼。
掌声响起来,欢呼排山倒海,她却只看向平台,她只为我哥月龙而来。
她的长腿穿着不***的夜色裯袜,她被我哥月龙总也握不够的小手戴着荷色锦套,她还只在月龙这个异性肩胛上偎依过的秀项围着一条真丝围脖。
裳舞猎猎,落花飞雪,怪物空间因为她而滋生出一个新的气候现象,她却并不异样。
从容,大方,镇定,自然,不踏浮云,她徐徐而降。
对于在石体中都能自如遨游的她来说,空中飞行,就只是一种休闲。
分开才没有多久,她来了,带着这个空间特有的清冷,我哥月龙却感到特别温馨。不是因为她的美,不是因为她是真正的大能靠山,是因为她是他在这个地下世界中最亲密的同类。
要不是有她,我哥月龙可能早就寂寞了,总是喜欢热闹的他,可能早就回到地面上去了。
天马月龙早就伸长了手臂等着,他迎上一里空际,熟稔地拉着她的手。
两手一触,月龙的心地里也只有了他们两个,一些只有在私人场合才能说的暧昧话,一些不太文雅的动作,他不自觉地就做出来,就说出来。
情到真处不分场合。
如果他还是人体,他会第一时间把她拥进怀里,这时他只好将将她拉到自己背上。
“骑好了,夹紧点!”
阿信脸上一红:“说人话!”
“夹紧了舒服。”
对话就这么少,天马月龙驮着她就往平台上跑。
阿兲将这十多个字的台词忠实地播送了出去,一千三百多万没有哪一个不怪的雄性怪物闹翻了天。
连天人都敢调嘻!
“大元帅威武!”
“大元帅了不起!”
“大元帅,我崇拜你!”
“跟着大元帅走,鲜花处处有!”
回到平台,天马月龙反手把她抱下背来,抱在臂弯,并不立即放下。
靠在他的臂弯,她不仅不反感,反而很依恋。以她的聪敏,当然知道已经超出了兄妹情,也不是一个石女可以享受的温馨。但这是远离世俗的地下,没有必须要将人间的枷锁都带来这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