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以往一样,一边下潜,我哥月龙一边与月平对话,来平息刚刚的紧张。
“月平,为什么现在不能打开布谷道场?”
“里面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动乱。道场在扩张,外来户在抢水源,把水吸干之后,要抢地盘,要安家。里面太乱,你一开就会坏事,说不定又是一场夺路而逃的局面。”
“就是担心太乱才想去看呀。”
“你不用看,里面太乱,现在进去,你给谁评理?帮哪一边,你能把水源分平均吗?”
“不是越乱越需要打点吗?”
“你绝对不能插手这些,而且也要防止有的东东夺路而逃。它们在暴乱的时候,还不会认你这个主人,让它们自动调整吧,等一切稳定下来,你这个主人再出场拨乱反正不迟。”
他们的父亲,始终有一分心神牵挂在沉重无比父亲水上,关注着这里,他在暗中对月平的应对大加赞赏。但他就是不说,因为用不着。
月平越让他放心,他就越为月龙操心。这不是偏爱谁,因为月平不太需要,月龙总是让他不省心。
“月平,你能看清楚方才的事态么?”
“没有看得太清,但能想明白。也怪我没有说清楚,我说浇水,但没有说不能把水气亮出去。”
“哥,你也是,一下子就将布谷道场的入口亮在了精泥和三精葡萄面前。你也没有想想,他们可是缺水缺了N个万年的货,绝对比饿狼还饿。”
“你那个堪比一个小堰塘的大水池一亮相,这些活性超高的精泥和葡萄,比饿狼群见到羊群还疯狂,自然是争先恐后,一拥而上。拼了命地往布谷道场里挤。再差一点点就把道场挤爆了。”
月龙:“他们一开始挤,我就懵了,就不能思不能想,连情况都搞不懂。”
“就相当一场大型的泥石流髮生在你身上,它们冲进去的是你的道场而不是你的身体,就相当于是对你的意识进行猛烈冲击,那一瞬间你就连意识都被灭顶。”
“好在你自己已经有了一点点入微的底子,在宏大的猛击之下,意识形态还能卑微地偷生,不然的话,也不知道父亲大人能不能把你救回来。”
月龙:“我也好后怕,我自己灭了倒是没有啥,要是连累了矮子,可就带过了。”
“哥,你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是父亲的长子,在他的心目中,你的安危更胜过他自己,我们谁也没有权利不珍惜自己。”
“月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当然会万分珍惜自己。我的意思是,有你万事足,要是我万一有个好歹,想到有你在,我也会走得很安心。”
“哥再不不许这样说,你的价值谁也替代不了,你的责任,也只有你自己去扛,谁也不可能替你。”
“可是,你就是生下来排除万难的,即使没有我,你再多排除一难就可以了。”
“还要这样说,要不是父亲,刚刚我就救不了你!”
“你能的,一定能,我深信不疑。”月龙对他这个弟弟的信心,真是强到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