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呀等,等待的感受,就跟他来到杏花草原的感受是一样的,期待跟这个草原一样美丽,时间漫长得跟这个草原一样宽广,他在里面奔驰不到一刻就开始烦了,而她的等待,是三十年。
为了见一见,煎熬三十年。终于还是等到了,幸花终于开,就是这个大草原。
他一来,幸花就开,幸好那么多,满原都是,所以她来了。
她一来,花就败!花开花败是多久,她与他见面的时间就是多长,所以,要一直等到他熬到极限,已经挥刀自宫了,她才不得不出来。
她还想对他说,想要改变一个世界的风景,“谁说作不到?只要笑一笑。”笑一笑,心境一好,全世界就都变了。
她这样做了,对他招手笑,新世界就来了。
做了,她能做的,都做到了,却来不及说再见。是不是再也不见了,所以没有说?
她还想告诉他:“风水宜活不宜止,宜动不宜息,转一转,动一动,最少也要弄出点响动。这座长生居,乃至整条忧乐沟,安稳得太久。所谓久旱必有久雨,久安必有大劫。都是风水需要的。”
她想对他说这些,不必强行阻止,那些人想动这里,就让他们动一动看。
风水的异动,不必在意一时的损失,长生居求的不是富贵,而是长生。
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相见的时间,其实也没有他感觉到的短,然而对于他来说,却是短暂得她只是对他笑了一笑,就不见了。
有了母爱的儿男,前所未有地强大!父爱如山,母爱似海,她却集父爱和母爱于一身,通通交给了他。
自己什么都不留!她一无所有,连自己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老矮子,还沐浴在母爱的光辉里,久久地矗立,浑忘了今昔何昔,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她不见了,随着那个他的心愿世界一起消失。
为了成全儿子,她再次失去了自己。
他不知道那个世界已经他为了他的一根肋骨。
都在传说,世界关了一扇窗,就会打开另一扇窗。
老矮子情愿这不是真的,但他还没有能力阻止。
这个时候,他又回到了杏花草原上,还站在原来的地方,那轮明月又挂在了老地方,似乎刚才的那一切,就真的是春梦一场。
但是,来过就来过,还是是有迹可寻的。
狮毛草还没有完全转绿,看起来病殃殃的。
草芯上的杏花确实都谢了,早谢。
这些花儿开得最盛的时候,被他妈妈的美丽光辉羞死了。
但毕竟是开过,所以还是结出了红杏,显然先天不足,一个个只有巴豆大小,全都是名符其实的米杏子。
还有,他的青骢马不见了,他的斩马战刀也不见了。
他双手空空,高高大大,却孑孓一身,比这个风景单一的大草原更孤单。
在黎杏花的子府之外,汪二爷的腚向密语还在跟她沟通着。
“嫂子,我分辨出来了,这是母气!这长生居的大地下,居然会孕育着母气,太神秘了。”
“你怎么确定的?”
“是母亲的气息,跟我妈妈的气息很相似,因为隔得太久了,我老半天才想起来。”他的母亲,就是毛大娘。是被他老爸气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