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带着刘琦进来。
“参见父亲。”刘琦上前一步,向刘表恭拜道。
“你们……”蔡氏虽然惊讶,却并未慌乱,皱眉看向黄忠二人。
“主公,善入刺史府,欲图谋不轨者,已经尽数被末将拿下,反抗者已就地格杀,余者已被亲卫营俘虏,请主公发落。”黄忠冷冷的看了蔡夫人一眼,向刘表躬身道。
“汉升,昔日君明(刘磐字)向我举荐于你,当时以为汉升老迈,不堪重用,今日方知汉升有廉颇之勇。”刘表微笑着扶起黄忠道。
“主公,忠确已老朽。”黄忠苦涩道。
“先于我将这毒妇拿下!”刘表摇了摇头,扭头看向蔡夫人。
立刻,便有两名亲卫闯入,欲擒拿蔡夫人。
“别碰我!”蔡氏凤目一瞪,自有一番威仪,冷哼道:“我自己会走!”
扭头看向刘表,冷笑道:“刘景升,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襄阳守将王威,已经被我以兵符调走,这襄阳城内,已经被蔡瑁控制,就算有这老匹夫相助,你也插翅难逃!”
“放肆!”黄忠怒哼一声,拔剑在手,却被刘表伸手拦住。
“你我终究夫妻一场,既然事已至此,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不能再让夫人为我守寡,便以休书一封,赠予夫人,夫人再择良缘。”刘表从床榻下取出一封书信,交给蔡夫人。
“你……你要休我?”蔡夫人怔怔的接过刘表递来的修书,不可思议的看向刘表。
“不错!”刘表点点头,淡然道:“你我夫妻之缘已尽,我也不拦你,自去吧。”
“哈哈哈~”蔡夫人突然大笑起来,美眸中,泪水不住打转,看着刘表,摇头道:“刘景升,你够绝!既然如此,也休要怪我无情了!”说完,拂袖而去。
“主公,这……若让这毒妇离去,蔡瑁便没了忌惮,我等岂非……”黄忠不由看向刘表。
“就算留下她,蔡瑁也不会忌惮,终究一场夫妻,汉升不必再劝。”刘表摇摇头,扭头看向刘琦,见其一脸畏惧之色,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来到房间内,就在蔡夫人之前坐的地方却藏着一方暗格,刘表从其中取出一方大印。
“汉升。”刘表扭头,在刘琦期待的目光中,却是将大印交给了黄忠:“此乃景州刺史之印,此处有一密道,可直通城外,你带伯丰离开襄阳,星夜赶往南阳,将此印信交付于他。”
“这……”黄忠抱着大印,不可思议的看着刘表:“主公之位,不是该由公子继承吗?”
刘表目光看向面色惨变的刘琦,叹息一声,摇摇头道:“若是太平盛世,自当传给他,只是如今身逢乱世,周围虎狼觊觎,幼犬岂能斗得过群狼?”
“你将此印信交付于玄德,荆州之地,乃我汉室之疆,绝不能掌于外人之手,只望玄德,看在今日情面之上,可以保我一脉传承。”刘表叹了口气,如今荆州内忧外患,若将大位传于刘琦,不是帮他,而是害他,不说四大家族是否肯放过他,便是刘备,若最终得了荆州,刘琦若掌大位,恐怕也难逃其暗害。
对于这位同宗,这些年来刘表看的很清楚,是个干大事的人,虽然仁义布于天下,但若真需要的时候,刘表相信,有些事情,他做得出来。
至于传位给刘琮,与让位给蔡家也没什么区别了,骨子里,刘表还是以皇室宗亲自居,怎肯把江山让给外人?
“主公放心,若那刘备不利于公子,末将就是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护得公子周全!”黄忠郑重道。
“玄德乃我汉室英才,如今羽翼已成,汉升去了南阳,可以观之,若觉得玄德可以成事,不妨效忠于他,比在我麾下,想来汉升一身勇武更有勇武之地。”刘表微笑道。
“主公,末将……”听着刘表话中包含托孤之意,黄忠不禁老泪横流。
“主公,将军,蔡瑁带着人围过来啦!”正说话间,却见一名亲卫冲进来,向刘表道。
“来的还真快,尔等先去挡住,我随后便来!”刘表摇摇头,示意亲卫退下之后,带着两人来到庭园中一处井口,对黄忠道:“密道就在这口枯井之中,切莫被人察觉,日后若是反攻襄阳,也可借此反攻。”
“父亲。”刘琦不舍得拉着刘表的袖子,双目红肿。
“去吧。”刘表正了正衣襟,不再理会两人,径直往府门方向走去。
“大公子,走吧。”看着刘表的背影,黄忠狠了狠心,拉着刘琦先后跳进枯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