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波慌张的窜进了那间破旧的瓦房里,房间里的正在焦急中的珊瑚与爷爷都将目光转移了过来。
“孩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怎么样,受伤没有?”
珊瑚:“哥哥,你看见白泽哥哥了吗?他说他去砸赌场了,你看见他了吗?他怎么样了?”
“滚你妈的,少啰嗦,快把钱给我,那帮家伙已经来讨债了。再不给老子钱的话,他们会砍了老子的!”谢波一把将珊瑚和爷爷推开,然后冲进房间里就是一阵乱翻。
开始他已经翻过一遍了,将房间里翻得乱七八糟的。珊瑚与爷爷都在为白泽担忧,还没来得及收拾,他现在又接着翻,似乎不找出钱来连房子都要掀翻。
谢波将家里能够翻的东西都翻了一遍,不能翻的也翻了,却依旧见不到一分钱。
珊瑚和爷爷在一旁痛心的说道:“真的已经没有钱了。”
谢波一听便是狗急跳墙的抓起地面的菜刀,然后一把揪住珊瑚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身上来,用不太锋利的菜刀架在珊瑚的脖子上:“少他妈骗老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快说!把钱藏哪了?”
珊瑚立即被吓哭起来,爷爷也被吓得惊慌失措:“孩……孩子,别……别激动,快放下,放下刀,咱们好好说,好好说好吗?”
谢波急红了双眼,一想到刚才那个银牙小子就不爽,在他看来,那正是自己爷爷花钱雇佣过来教训自己的。一想到这里,他就怒火万丈。架在珊瑚脖子上的菜刀丝毫没有放下去的意思:“好说个jī巴!今天要是不拿出钱来,大家都别活了。”
爷爷一听到这里真的急慌了,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竟然是在自己孙子面前跪了下来,哭丧着哀求道:“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她可是你妹妹呀!别伤害她好吗?你有什么冲我来……是爷爷我不好,爷爷我没有赚到钱,你放了他吧!爷爷给你跪下了,爷爷给你磕头了……”
说着,这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还真的给自己的孙子磕上了两头。
“哟……这是演的哪一出?爷给孙磕头呀,真是闻所未闻呀?”门口陡然响起一个粗犷的陌生男人声音,听上去就不像是好人。
一听到这个声音,谢波身躯本能的一颤,然后慌慌张张的带着珊瑚退到房间的角落里去。
门口出现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脸上有一条长达一寸的纵向疤痕。他正是那个在赌场里大喊着要找陈波的男人,人们叫他东哥。
东哥漫步踏向房间里,几名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帽子,叼着香烟的男子跟着进入房间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凶狠,仿佛来寻仇一般。
谢波还用菜刀架着自己的妹妹,慌慌张张的说道:“别,别……别过来,过来我就……我就……我就……”
“就,就怎么样?你难道还想拿你妹妹的性命来威胁老子吗?长点脑子吧!”东哥凶狠的瞪着谢波说道;那种眼神就仿佛要将对方千刀万剐才会甘心一般。
谢波吓得哆嗦起来,他在哆嗦中放开了珊瑚,然后跪倒在地上,将菜刀也丢在一旁,开始面对家人的凶狠与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东东东……东哥,求求你……求求你再宽限我几天,就几天,几天我一定把钱还给你……拜托了……”
珊瑚和爷爷都被这群坏人凶恶的眼神吓住,躲到一边不敢出声。
“宽限几天?那谁他妈来宽限我几天?”东哥怒吼着一脚将谢波踹倒在地,朝他吐着口水。
即便被吐了口水,谢波也丝毫没有在意,他立即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加起来大概有几贝利那么多,被他揣在手上胆怯的说道:“东……东哥,我……我就这点钱,要……要不……要不你先拿着,我会尽快想办法还钱的。”
东哥蹲了下来,在嘴角挂起危险的弧度,用充满杀气的目光近距离的望着谢波。
谢波心惊胆战,一颗心在上下不断跳动着,他忐忑不安的望着东哥傻笑着,东哥也一直用恶毒的眼光瞪着他,没有说话。
令人窒息的气氛维持了几秒,几秒后,东哥终于开了口:“小子,你当我是什么人呀?乞丐吗?”
一说完,东哥便站起身来,谢波立即扑上去抱着他大腿:“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东哥用脚朝后猛的一蹬:“给我打!”
接着,那几个目光凶狠的男子便冲了上来,将谢波拖到角落里拳打脚踢,哀嚎声连绵不断。
珊瑚在一旁哭得更加大声,爷爷立即来到东哥身边,颤抖的抓住东哥的手,然后给他跪下:“这位大……大哥,我孙子欠你的钱我会换给你的,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我这里跟你赔不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吧!”
东哥朝下俯视着珊瑚的爷爷:“老头,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吗?”
“多少,多少我都还你的,求求你,求求你让他们别打了,再打就没命了。”
谢家穷得可怜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东哥知道这老头没钱,但还是朝他伸出了手:“一万贝利,拿来吧!”
“什么?!”顿时,珊瑚与他爷爷如雷轰耳,表情在瞬间呆滞下来。
一万贝利是什么概念?对于发达国家的富裕人家来说虽然算不上什么,不过就是两个月工资而已。但对于这种穷得可以饿死人的国家来说,一万贝利就等于是一辈子都攒不到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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