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里,也就是你还讲点道理。这要换了小叶子,一定把那姓朱的砍了,要换了梨丫头,一定把那蠢猪给阉了,要换了熊少,一定是先等梨丫头阉了,再把他宰了。”
“真想快点见到他们啊。”纳兰哲轻轻的说,眼睛望向窗外。
“别急,四年都熬过来了,还急在这一刻么。选在这个时间去水云间,确实不太合适。如果真能和那四个人结伴,倒也不是件坏事。”
“我也没想到在这能碰上梨丫头的姐姐,说起来,我还算是她的哥哥呢,一路上多少能照顾她一些,回去后也好向竹叔有个交待。”
“也是。”猫叔坐在一旁,若有所思,“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跟那个叫朱战北的人有关。”
“哦?你说说看。”
“我注意到朱战北一伙人进来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朱至伟身上,只有朱战北,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盯着那个一身黑衣的姑娘看。”
“她叫冷语诗。”纳兰哲说不上为什么,这个姑娘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而奇怪的是,他也说不上是哪种怪。
“那个姑娘不一般。我观察过了,在他们那一桌四人中,那姑娘的身份地位是最特别的。如果你和他们一路走,要多留个心眼。”
“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刚才那个混血小子就进来警告我了,不许对冷语诗打主意。他那只幻兽种黑寡妇很吓人。”
“要我说,你还不如自己走安全点,别担心水云柔,她肯定没事的。光那个红卡的混血小子就够厉害,更别提,还有英雄海!
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娃娃呢。
唉,时间好快啊,当年你也只是个才五岁的小孩子,现在都这么大了。
而且,还有那个叫冷语诗的姑娘,我摸不清她的能力,但绝对不是有钱人家只会做绣花鞋的文弱小姐。”
猫叔说的,纳兰哲都能看得出来,也想得到,可是说不出为什么,他非常想跟这伙人接触。
想到这里,纳兰哲眼前浮现出那一双眼睛——在洞底四年的漫长岁月里,有多少次,在他感觉撑不下去的时候,那双眼睛都出现在他眼前,鼓励他,安慰他,虽然他明知道,再也不可能再看到眼睛的主人了。
而今天,他竟然在另一个女孩身上看到了一样的眼睛,冷语诗的眼神让他痴迷,让他混乱,让他心酸。
说保护水云柔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想多看看那双眼睛才是真的。
猫叔看见纳兰哲陷入沉思,微微叹口气,心想不知道洞底那四年这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是一天一天又一天的四年,每一天,每个小时,每一秒,都有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但他熬过来了。
猫叔不知道那有多不容易,因为那已经突破他想象的极限。
纳兰哲回过神来,对猫叔说:“我上来有些时间了,应该下去了,在此之前,先分享一下今天的收获,嘿嘿。”
说这话时,纳兰哲恢复了先前吊儿郎当的形象,右嘴角撇一个诡异的微笑。
“说好了,见者有份啊,今天你是发财了。”猫叔摸摸胡子,满脸笑容,看来再高尚的人,也禁不住意外之财的诱惑。
纳兰哲边笑,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如朱战北的那样的放钱币的小盒子,与之珍贵的雪豹皮不同,这盒子外面只是寻常的小牛皮,但观其做工,也一定价值不菲,打开盒子,是一排闪闪发光的金币,一眼扫下去,至少有近三十枚。
纳兰哲看得目瞪口呆,叹道:“没想到那姓朱的小子还是个土豪啊,这顿打挨得值了,我忍不住要原谅他了。”
猫叔把盒子接过来,藏在衣袖里,说:“现在朱战北一伙人肯定以为盒子是那个混血小子拿的,所以切记路上小心。为了三十枚金币,杀人放火太正常不过了。我这就出去给你置办路上要用到的东西。那四人的房间订到明天早晨,看样子明天就要走了,你也准备准备。”
“先别急着走,我还有小收获呢。”纳兰哲扮个神秘的表情,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这是从那个叫程护卫的身上借来的。”
纳兰哲一边说,一边把信打开,一脸的洋洋得意。
“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做人要真诚,偷就偷嘛,还借,虚伪。”猫叔凑上前不以为然道,似乎刚刚把三十枚金币的赃款收进囊中的并不是他猫某人, “一封信有什么稀罕的,说不定是封家书呢,你这太不地道了。”
“嗨,这不借他钱时,顺手牵羊么。这刘护卫比起朱土豪来可穷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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