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是不是你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宵风看她那么悲戚的笑容,心中一紧,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林晓筱身上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不然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我们真的很不容易,经历了太多,多得我都开始伤感了!”
林晓筱一惊,一时竟然忘记掩饰自己的情绪,差点让宵风发现了端倪,看着他探寻关切的目光,她飞快地抹抹眼睛,坦然一笑,将那些难过藏起来了。
大概是她的表现太过自然,宵风虽然怀疑,终究还是没有再问些什么。
他想,她说的真没错,三年多的时间,他们排除千难万险,才能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相拥而坐,听着彼此的心跳,闻着她发间独特的香味。
这么不容易的时光,又怎么可以容忍其他人来破坏?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玉子墨不行,李玄烨不行,哪怕是李玄澈不肯放手,他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林晓筱,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怀里,死后墓碑上刻的名字也是宵风的妻子,没有人可以染指。
“林晓筱,我告诉你,不可以动任何离开我的念头!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然后关小黑屋!”
宵风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嗓音凉薄,却满是霸道的温柔,像个小孩子誓死捍卫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虽然感觉有些孩子气,但那么温暖。
林晓筱差点呛出了眼泪,她有多久不曾听见宵风说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威胁的她,竟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倒是很受用,很感动,果然,因为喜欢所以慈悲。
可是,你知道么?我要去的那个地方你去不了呀?
她的手指绕着一绺头发,不停地缠来缠去,眉间溢出一抹悲凉,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淡淡的温暖和戏谑。
“宵风,你真是霸道!”
“我就是霸道!只对你一个人霸道!”
宵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紫眸溢出柔柔的笑意。
“哈哈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啊?宵风公子?”
林晓筱在心里暗骂他脸皮厚,却是装作无比崇拜的样子,看着他笑得花枝乱颤。
“你若是要这么想,我也不会阻拦你!”
宵风装作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故作思索的样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唇角勾出一个要弯不弯的弧度,攒着一丝戏谑。
“你真不要脸!”林晓筱白了他一眼。
宵风煞有介事地说道:“佛曰:我都可以不要了,还要脸干嘛?这话可是你说的!”
“你竟敢取笑我?找死吧!”
她愣了一会才想这话是在祁山寺论佛的时候说的,没想到竟然被他拿来作为和自己斗嘴的依据,一时又气又笑,手在他耳朵上狠狠地掐了起来:“你的耳朵只要留着听我的吩咐就行了,这种不该记得的就不要记了!”
“你下手这么狠,谋杀亲夫啊?啊痛痛痛”
“泥煤”
二人在房间里乐得忘乎所以,完全没察觉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月光如水,清冷的银辉均匀地洒落在他身上,深紫色的蟒袍带着湿润的寒意,闪着清辉,宛若一个谪仙人,俊美沉静的面容隐在屋檐的阴影下,看不甚清,修成的身影好似月下的竹子,温柔得仿佛会发光。
听着屋内幸福的打闹声,他深邃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翳,透着三分冰冷,三分柔情,还有几分是刻骨的挣扎深藏其中。
冷峻的脸线因此变得更加僵硬,凉薄的唇抿成生硬的弧度,终于是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踏碎了泠泠月光,空气中还残留着那丝清冷孤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