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岑何春仍然算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林海文在白明正和公盘上的态度,让这位耿耿于怀,做出要阻碍林海文做事的决定,也并不会因为一时的心态摇摆而改变。尽管他始终没有办法回答自己心中的问题——阻止了陶瓷公盘对林海文究竟有多大的影响?那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但他要做的事情,仍然按部就班。
鸣清在华国国内开始动作的时候,在陶瓷行业的一次会议上,就开始出现了国内外骨瓷、陶瓷混杂的搭配——这当然是个信号,国内的瓷器行业并不排斥鸣清也好、道尔顿也好,这些国外的骨瓷公司,获得了一种的行业的默认的准入。
在华国,这殊为难得,更不可思议。
同时,盛世凌瓷的市场部门和扶桑国的几家交易商的邀请谈判,则陷入停滞,重启似乎是遥遥无期。
双方貌似已经刺刀见红,但林海文在天美校园里头,依旧优哉游哉,追捧者无数。凌鸣则沉心于盛世凌瓷的厂子里,只见瓷土釉料往里面进,却看不到什么商品往外走,大把的钱在窑里烧成灰烬。
这样看来,面对岑何春舒博海方面的咄咄逼人,林海文仿佛步步在退,又仿佛是无招胜有招——看不清虚虚实实。
……
林海文在天美的第一个学期,除了最开始的面对学校内外人士的,在长思堂的一场大讲座。剩下的工作,大部分集中于为大二以上油画系的学生讲述《西方美术史》以及名作赏析,技法演示,他还没有招自己的学生,尽管找上来的人是不少。
尤其他看到这个象牙白的意大利姑娘——佩内洛普的时候,更是惊讶的不行。
当初他去参加巴黎高美340周年庆祝的时候,跟荷兰画家阿尔图尔各自选择了一名高美的学生,花了三天之间创作一幅作品来比试了一把。当然,拥有油画师之心的林海文胜之不武了,阿尔图尔输的底裤都没了。
佩内洛普从那之后,真的在高美休学来到天南美院,现在总算是见到了林海文。
“捞屎,我好想你。”
“……佩姬,你到华国也有段时间了吧?怎么还是这么个口音啊?”
捞屎……怎么听怎么寒碜。
“啊?我的同学都说我口音好了很多啊。”佩姬有点疑惑。
林海文这会儿听着,确实还不错的样子,这么说来,她就只有老师这俩字说不清楚了?也是见鬼了。
“捞屎,我每次都会听你的讲座,我想要申请当你的学生,但是你没有招学生。你为什么不招学生呢?”
林海文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了,他当这个教授本身就是破格之举嘛。很多待遇、权力、义务、责任,都还没跟上。比如这个带学生,他不说嘛,天美也没有一定要他带的——他这个年纪,找上他的多是图他的名声,而不是他的本事。比如书画院的那位王明生副院长,当初很给面子的,说要拜林海文为师,被林海文给收拾了一顿。后来听周主任说他儿子别说央美天美,什么美都没考上,文化课就考了100分——按照鹿丹泽的小表弟说的,放只猪上去,也不止考这么一点。
所以林海文干脆呢就不招学生,王鹏那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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