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也会答应的。凌鸣也是改了自己工艺美术大师的会籍地,转移到了瓷都。
等于是正式成为瓷都大师瓷领域的一员。
这个关键档口,意义不言自明。
陶协内部开第二次会议的时候,就有人提到这个事情了。
“凌鸣的会籍都改到瓷都,我看林海文是有意竞逐了,”秘书长先给大家汇报这个新情况:“说起来,凌鸣今年才三十多点吧?怎么就是全国工艺美术大师了?”
陶协的班子也不都是一直做陶瓷行业工作的,比如秘书长,还有两位副会长,都是别的行当调进来的,他们不了解内情也不出奇。
工艺美术大师这个称号,并不是什么野鸡称号,而且尤其是全国层面的,更是很正儿八经的一个评选,是由发改委领头九部委联合操作进行,非常权威。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评选,至今得到这个名号的也就将近700个人,目前健在的不超过400个,凌鸣在这个年纪评上,可以说是相当牛叉——这也是当初凌瓷问世,业内并无太多质疑的原因之一。
“这个我倒是知道,”会长笑了笑,说了内情:“凌鸣当初是掌握了薄胎影青的烧制方法,在青白瓷的工艺基础上,进一步借鉴了薄胎瓷的技术,也改良了青釉配方,算是对青白瓷的一个比较大的贡献,而且确实工艺要求很高,年轻人有力手稳,很不容易。那一年评选的时候,上面也讲说要有一部分年纪轻一点的,不然一眼看去都是老头子。另外你们可能有人不知道,凌鸣他父亲是豪地集团的董事长,身家巨万,应该也是做足了工作。也是多方原因共同促成吧,凌鸣就成了当年最年轻的工艺美术大师。”
“呵,还是个牛人呢,怎么之前都没显出来啊?”
岑何春听到现在,这时候才一撇嘴:“谁让他要跟林海文搅和在一起呢?”
会议室里头顿时安静两秒,才有断续的笑声响起来。
“倒也是。”
“那大家是什么意思?瓷都大师瓷协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诚隆的事情,现任班子几乎都逃不了干系,”会长叩了叩桌面:“我看林海文要是真有意,也不是坏事。”
岑何春不太甘心:“李牧宇不行?他跟白明正不对付是半公开的,对瓷都大师瓷协会没有进一步沦陷,应该说是做了贡献的。”
会长也知道老岑跟林海文的恩恩怨怨,他跟夏成连的关系,还要更密切一点。听到岑何春提及李牧宇,他多少有点可怜地看了看他:“李牧宇之前特别给我打了电话,推荐林海文,说他是带领瓷都大师瓷协会扫尽沉珂,再创辉煌的绝佳人选。”
“……”岑何春哑口无言,他也知道,白明正之外,李牧宇退缩,其他人要在这个时候出来跟林海文竞争,恐怕都是不愿意的。
枪打出头鸟啊。
白明正不刚刚被林海文自上而下,神来一枪,给毙了么?
“行吧,”会长扫了一眼,看没什么人说话了,就拍了板:“我来请林海文过来谈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他要是真有意,瓷都和西江那边,还要他自己去打通关节了。”
他还是稍微安慰了一下岑何春,虽然岑何春并不像是被安慰到的样子。